第12章丟琴
寂白也被帶進了警局,作為目擊證人,做筆錄。
「是那些人,我親眼看到他們拿刀要。。。要傷害他!」
「他是無辜的,是受害者。」
「嗯嗯,警察叔叔,你們一定不要放過壞人。」
「他是我同學,唔。。。他平時表現,很好的。」
在寂白剛說出「很好的」三個字,隔壁審訊室傳來謝隨暴躁的聲音——
「還要我說多少遍,沒有父母,都他媽死了!」
做筆錄的女警官嘴角抽了抽:「他表現很好?」
寂白吞吞吐吐地解釋:「就。。。脾氣不好,其他都很好。」
做完筆錄已經是晚上七點,女警官溫柔地拍了拍寂白的肩膀:「同學,你今天及時報警的做法很正確,沒事了,快回家吃晚飯吧。」
寂白連忙問道:「那他什么時候能走?」
「他的問題比較嚴重,等他父母過來領人吧。」
寂白點了點頭,背著書包走出了警局。
但她幷沒有立刻離開,而是在馬路對面的水餃鋪點了盤韭菜餡兒水餃,邊吃邊等著謝隨。
即便謝隨打死不肯開口透露父母信息,但這世界上就沒有警察叔叔查不到的事,他們了解到謝隨的父親早年進了局子,判的是終身牢獄。
母親還在,不過已經改嫁了。
警察當下便聯(lián)系了她。
很快,謝隨的母親程女士急匆匆趕到警局,辦理了手續(xù),將人領了出來。
程女士看上去很年輕,五官與謝隨有七八分相似,模樣非常漂亮,是個美人坯子。
仿佛是見不得光,程女士將謝隨領到狹窄潮濕的泥巷子里,細長的指尖戳了戳他硬梆梆的胸膛:「我早就已經說過了,橋歸橋路歸路,你都已經快成年了,還要害我到什么時候!」
謝隨冷著臉,沒有說話。
寂白坐在馬路對面的餃子鋪,探頭朝小巷望去,小巷幽暗,他的身影籠罩在陰影中,只能看見模模糊糊的輪廓。
他伸手摸煙,程女士一把將煙盒打翻在地:「我先生的家庭對我嫁過人的事非常敏感,婆婆讓我跟你斷干凈,如果不是還有你弟弟,我的日子真的不好過,求求你了,別再找我了,就當我沒有生過你吧!」
謝隨依舊沒有講話,程女士又從古馳的手包里摸出一沓錢塞進他兜里:「要錢是吧,全都給你,只要你別害我了。」
他的脊梁曲成了緊繃的弓,突然,他將那些錢揚天灑了出去,嗓音陰冷地喃出了一個字——
「滾。」
他轉身,側臉從陰影中出來,眼底帶著刻骨的恨意。
紅艶艶的票子漫天紛飛。
「小王八蛋!你怎么不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