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承淵指節(jié)一頓,眸色轉(zhuǎn)冷,卻沒打斷她。
沈千刃硬著頭皮繼續(xù):“今日屬下去林府時(shí),林姑娘近午時(shí)才出房門……”
她頓了頓,“頸側(cè)有咬痕,她說是靖王‘報(bào)復(fù)’所為。
靖王親口承認(rèn),昨夜與林姑娘同屋而眠。今日更是寸步不離,舉止……親密。”
謝承淵聽完,忽然低笑一聲。
“呵。”
手中茶盞瞬間被捏得粉碎,瓷片混著鮮血從指縫間落下。
“好一個(gè)‘報(bào)復(fù)’。”
他染血的手指摩挲著案上密信,“謝、承、霄,你倒是會(huì)挑地方‘下嘴’。”
謝承淵猛地起身,袖袍帶翻案上筆墨,朱砂像血一樣濺滿密信:“果然。”
他玄色大氅被內(nèi)力震得獵獵作響,“一分一刻都不能離了她!”
沈千刃急忙阻攔:“殿下,此時(shí)去恐打草驚蛇。”
謝承淵卻已掠至殿外,暴雨中傳來他森寒的笑:“本宮偏要看看,靖王的牙,還咬不咬得住她的脖子!”
……
謝承淵踏入林星瑤的院落時(shí),屋內(nèi)早已滅燈。
他眸色一沉,轉(zhuǎn)身直奔謝承霄的書房,門被勁風(fēng)劈開,謝承霄執(zhí)筆的手一頓,抬眼冷笑:“太子殿下怎么突然駕臨?”
謝承淵袖中暗器“唰”地釘入案幾,離謝承霄的手指僅半寸:“你的牙。”
他指間銀光一閃,薄刃抵住謝承霄咽喉,“再敢碰她一下我就拔了皇兄的滿口牙。”
謝承霄聞言,唇角勾起譏誚的弧度,指尖輕輕撥開抵在喉間的薄刃:“昨日你親她的時(shí)候,我還沒找你算賬,你倒先來找我了?”
謝承淵眸色驟冷,倏地逼近一步,幾乎貼得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聲音壓得極低,卻字字如刀。
“我不會(huì)像你,那吻是林姑娘自愿的。”
他袖中手指攥緊,青筋暴起,“而你,只會(huì)用強(qiáng)的。”
謝承淵指間薄刃寒光一閃,又逼向謝承霄咽喉:“林姑娘主動(dòng)吻的我。”
他冷笑,“而你,只能看著。昨日還睡在一起?”
他刀尖往下壓,劃出血線,“你們……干什么了?”
謝承霄不避不讓,任由血珠滾落在衣襟上,反而笑得更挑釁:“你猜?”
他突然反手扣住謝承淵手腕,將人往自己這邊帶,“不如去問問她,昨夜是誰哭著求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