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星瑤渾身滾燙,軟綿綿地靠在謝承淵懷里,雙腿無意識地搭在他膝上,雙手緊緊摟著他的腰,像只撒嬌的貓兒般往他頸窩里蹭,滾燙的呼吸全噴在他頸側。
謝承淵一手穩穩攬住她的腰,扶住她發顫的身子,另一只手執著藥勺,眉頭因她的滾燙而緊緊蹙著:“乖,把藥喝了。”
聲音低柔得像羽毛拂過心尖,帶著哄孩子似的耐心:“你傷口發炎才燒起來的,再拖下去會更難受,說不定還會添新的疼處。”
林星瑤燒得迷迷糊糊,臉頰泛著不正常的緋紅,喘著熱氣搖頭,腦袋在他頸側蹭來蹭去:“唔……不要……”
鼻音濃重得像堵了棉花,還帶著點哭腔:“太苦了……古代的藥怎么這么苦啊……比黃連還難喝……”
謝承淵被她蹭得心頭發軟,連帶著指尖都有些發顫,忍不住低頭,在她滾燙的額間落下一個輕吻,輕笑著哄道:“聽話,我讓小桃加糖了,沒那么苦。”
指尖輕輕撫過她汗濕的發絲,替她把貼在臉頰的碎發別到耳后:“喝下去,燒退了,傷口就不那么疼了。”
話音剛落,謝承霄突然上前,一把將林星瑤從謝承淵懷里撈起來,直接抱到床邊,單手捏住她的下巴,另一只手端過藥碗——
“嗚……咳咳!”
藥碗抵住唇邊,溫熱的藥汁不由分說地灌了進去。苦藥入喉的瞬間,林星瑤下意識掙扎著想吐,卻被他用掌心捂住嘴,逼著咽了下去。
“咽了。”
他松開手,冷眼盯著她被藥汁嗆出的眼淚,語氣硬邦邦的,“再敢吐出來,我就再灌一碗,直到你喝完為止。”
謝承淵霍然起身,聲音里帶著壓抑的怒火:“謝承霄!”
林星瑤被灌得直咳嗽,藥汁順著唇角滑落,她剛要抬手去擦,謝承霄卻一把扣住她的手腕。
他俯身,舌尖舔去她下巴上的藥漬,唇瓣若有若無地擦過她的皮膚,帶著微涼的觸感。
“這不是喝下去了?”
他抬眸盯著她,語氣里滿是嫌棄,眼底卻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柔意,“也沒多苦,矯情什么。”
林星瑤耳尖瞬間燒紅,連咳嗽都忘了,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他,像只受驚的兔子。
謝承淵眸色驟冷,一把扣住謝承霄的肩膀將他扯開,聲音沉得駭人:“謝承霄,你干什么?!”
他指節捏得發白,目光掃過林星瑤泛紅的眼角:“她本就不舒服,你還硬灌——若藥汁嗆到肺里怎么辦?!”
視線又落在謝承霄殘留著藥漬的唇上,語氣更冷:“喝完了還親她……你什么意思?”
謝承霄抱臂冷笑,理直氣壯:“不過是替她擦藥漬罷了,你想什么呢?”
他瞥了眼縮在床角的林星瑤,挑眉道:“你看,這不比你哄半天有用?至少藥喝下去了。”
林星瑤裹緊被子縮在床角,肩膀微微發抖:“你……你們別吵……”
謝承淵沒理他,只轉向林星瑤,聲音瞬間放軟,卻仍不忘回頭瞪謝承霄一眼:“你干什么?她病著你還折騰她?”
指節因用力而泛白:“若是真嗆出好歹,你擔待得起?”
林星瑤裹著被子縮在床角,臉頰燒得通紅,小聲抗議:“疼和苦能一樣嗎……疼是忍忍就過去的疼,苦是從舌頭苦到心里的苦……”
謝承淵沒再理會謝承霄,指尖輕輕撫過林星瑤滾燙的額頭,眸底的心疼幾乎要溢出來:“還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