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云逸看著她這副模樣,忽然又笑了,語氣甚至稱得上溫柔:“別害怕。”
他緩步走近,蹲在她面前,眼神里帶著病態的憐惜,“這些我對其他人都用過,但你不一樣。”
“你聽話,乖乖留在我身邊,我可以不對你用這些。”
他輕輕執起她的手,指腹摩挲著她腕間被鐐銬磨出的紅痕。
“畢竟……女孩子嬌嫩,我不希望你身上留太多疤。”
燭火搖曳,映出他眼底那抹扭曲的憐惜,看得林星瑤心底發寒。
她內心幾乎要崩潰,卻死死咬住唇,硬撐著不讓自己泄出一絲軟弱。
她知道,越示弱,曹云逸就越興奮。
她盯著曹云逸的眼睛,緩緩開口,聲音沙啞卻帶著刻意的平靜。
“好,我信你。我聽話,你別用那些東西。”
曹云逸滿意地笑了。
“聽話就好,這樣我們才能好好相處。”
他忽然抬起頭,扯開自己的衣領,露出脖頸上一道猙獰的疤痕。
那道疤痕很深,邊緣還泛著淡淡的粉色,顯然是新傷。
“你看,這是謝承霄留下的。”
他指腹擦過結痂的傷口,語氣里帶著莫名的興奮。
“他為了找你,差點殺了我,拿著劍架在我脖子上,那瘋子的眼神,恨不得把我生吞活剝。”
他忽然低笑出聲,眼神逐漸渙散,仿佛陷入某種癲狂的幻想,嘴角越揚越高。
“我在想啊……若我們成親那天,我牽著你,穿著大紅喜服走到他面前。”
他瞳孔因興奮而放大,呼吸都變得急促。
“他會是什么表情呢?他那么喜歡你,喜歡到瘋了,看到你嫁給我,會不會當場拔劍砍人?”
他突然仰頭大笑,笑聲癲狂又刺耳:“哈哈哈哈!一定精彩極了!我真想快點看到那一天!”
曹云逸俯身湊近她耳畔。
“所以啊,你乖乖聽話。”
他指尖卷起她一縷發絲,在指腹間纏繞把玩。
“我會給你正妻的位置,讓你風風光光地嫁給我。”
他突然低笑出聲,聲音里滿是期待。
“我真的很期待那一天,你鳳冠霞帔站在我身邊,謝承霄在婚宴上瘋到血濺當場,謝承淵眼睜睜看著卻無能為力。”
林星瑤盯著他,聲音冷靜得近乎麻木,卻藏著一絲疲憊的諷刺。
“你沒必要這么做。你是丞相的兒子,家世顯赫,找個知書達理的姑娘成親生子,安安穩穩過一輩子……不好嗎?”
曹云逸忽然笑了,笑聲輕飄飄的,眼底卻毫無溫度,像結了層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