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上,鴿子湯冒著熱氣,香氣彌漫了整個餐廳。沈雨桐小口喝著湯,眼角的余光卻總是不自覺地瞟向對面的秦鋒。他正低頭看著手機,眉頭緊鎖,手指飛快地打著字,應該是在和凌玥他們商量通車儀式的安保方案。
“跨海大橋的應急指揮中心,我熟。”沈雨桐突然開口,“沈氏當年參與過配套設施的建設,我爸帶我去看過不下十次,那里的通風管道布局,我閉著眼睛都能畫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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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鋒抬頭看她:“你想干什么?”
“蝰蛇想炸橋,肯定會在指揮中心安插人手。”沈雨桐放下湯碗,眼神銳利起來,“我可以混進去,幫你們盯著點。”
“不行。”秦鋒想都沒想就拒絕,“太危險了,蝰蛇現在把你恨之入骨,要是知道你在指揮中心,肯定會不顧一切地對你下手。”
“那你呢?”沈雨桐反問,“你就能保證自己安全?”她看著他胸口那道還沒完全愈合的傷疤,那是上次在廢棄工廠被彈片劃傷的,“秦鋒,別把我當溫室里的花,我沈雨桐沒那么嬌弱。”
秦鋒看著她倔強的眼神,突然想起第一次在酒會上見到她的樣子。她穿著紅色的禮服,像朵帶刺的紅玫瑰,明明心里慌得要死,卻還強裝鎮定地和對手周旋。這幾年,她就是憑著這股韌勁,才把瀕臨破產的沈氏拉回正軌。
“可以。”秦鋒最終妥協,“但你必須聽我的安排,不能擅自行動。”他從口袋里掏出個微型耳機,遞給她,“這是葉梓萱特制的,能防干擾,隨時保持聯系。”
沈雨桐接過耳機,嘴角勾起一抹勝利的笑:“放心,我不會給你添麻煩。”
秦鋒看著她明媚的笑臉,心里突然覺得,有她在身邊,好像也沒那么糟糕。至少,在這場和蝰蛇的終極對決里,他不是一個人在戰斗。
下午,秦鋒帶著沈雨桐去了趟沈氏集團。她需要調取當年跨海大橋配套設施的設計圖,那些圖紙存放在集團的保密檔案室,只有她的指紋才能打開。
檔案室里彌漫著舊紙張的味道,沈雨桐熟練地操作著電腦,調出塵封已久的設計圖。秦鋒站在她身后,看著屏幕上密密麻麻的線條,眉頭緊鎖。
“你看這里。”沈雨桐指著屏幕上一個不起眼的角落,“這是個隱藏的檢修通道,當年施工時為了方便維護線路加的,不在官方圖紙上,只有我爸和當時的項目經理知道。”
秦鋒的眼睛亮了:“從這里能通到指揮中心的核心機房?”
“不僅能通到核心機房,還能直達三號橋墩的控制節點。”沈雨桐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蝰蛇想炸橋,肯定會從控制節點動手,這里,就是我們的秘密武器。”
秦鋒看著她自信的樣子,突然覺得,有這朵紅玫瑰在身邊,這場硬仗,或許勝算會更大些。
離開沈氏集團時,夕陽正染紅了半邊天。秦鋒開車,沈雨桐靠在副駕駛座上,看著窗外飛逝的街景,突然開口:“等解決了蝰蛇,我想把沈氏和林氏合并。”
秦鋒轉頭看她,有些驚訝。
“我爸當年就想和林伯父合作,只是后來……”沈雨桐的聲音低了下去,“現在,也算是完成他的遺愿吧。”
秦鋒沒說話,只是伸手,握住了她的手。她的手很涼,他用掌心的溫度慢慢搓熱。
車里很安靜,只有引擎的低鳴和窗外的風聲。沈雨桐看著兩人交握的手,心里突然一片安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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