核心實驗室門口的守衛眼神銳利如刀,掃過秦鋒三人的白大褂時,眉頭皺了起來。
“證件。”左邊的守衛伸出手,聲音像砂紙摩擦,腰間的基因識別器閃著紅光,顯然對他們的“臨時通行卡”并不信任。
秦鋒的手悄悄按在大褂下的匕首上,后背的傷口因為緊繃而抽痛。他知道,一旦被識破,就是死路一條。
林清寒卻搶先一步,將一張磁卡遞過去,笑容從容:“我們是‘星核’項目的技術支員,冥王先生特意讓我們來的,說有份數據需要同步。”
守衛接過磁卡,插入識別器。屏幕上跳出一行綠色的文字:“臨時授權,冥王直屬。”
守衛的眼神緩和了些,但仍沒放行:“基因識別。”
秦鋒的心臟猛地一沉。最擔心的事還是來了。
林清寒卻像是早有準備,從大褂口袋里摸出個小小的噴霧瓶,對著識別器輕輕一噴。原本需要掃描虹膜的識別器,屏幕突然閃爍了幾下,跳出“驗證通過”的字樣。
“這是葉梓萱的小發明,能暫時干擾基因識別信號。”林清寒的聲音壓得很低,只有秦鋒和龍媚能聽到,“但只能維持五分鐘。”
“快進去!”龍媚推了秦鋒一把,自己則留在原地,對著守衛露出嫵媚的笑,“兩位大哥辛苦了,要不要嘗嘗我帶的提神咖啡?”
守衛顯然沒料到她會來這手,愣了一下的功夫,秦鋒和林清寒已經沖進了實驗室。
實驗室里亮如白晝,各種精密儀器整齊排列,中央的玻璃艙里,懸浮著一枚拳頭大小的藍色晶體,正散發著幽幽的光——是“星核”的核心樣本!
而在玻璃艙前,站著一個穿著黑色風衣的男人,背對著他們,身形挺拔,手里把玩著一枚狼牙吊墜,和秦鋒胸口的那枚一模一樣。
“你終于來了,夜梟。”男人緩緩轉身,露出一張熟悉的臉。
秦鋒的瞳孔驟縮,像被一道驚雷劈中——
是老軍醫!那個在江城給他狗牌,說“蝰蛇在江城”的老軍醫!
“是你?”秦鋒的聲音抑制不住地發抖,手里的匕首“哐當”掉在地上,“你是冥王?”
“是,也不是。”老軍醫的臉上沒有了平日的溫和,眼神冰冷得像極地的冰,“我是‘黑蝎’的首領,也是當年‘龍刃’小隊的軍醫——代號‘扁鵲’。”
林清寒的臉色瞬間變了:“你……你也是‘龍刃’的人?”
“曾經是。”老軍醫的指尖撫過狼牙吊墜,“直到三年前,北非那場伏擊。”他抬眼看向秦鋒,眼神里帶著復雜的情緒,“你以為,當年的背叛真的是夜鶯和麻雀?”
秦鋒的心臟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攥緊:“難道不是?”
“夜鶯確實通敵,但他只是顆棋子。”老軍醫的聲音很輕,卻像重錘敲在秦鋒心上,“真正的叛徒,是我。”
秦鋒踉蹌著后退一步,撞在儀器上,發出刺耳的響聲。他看著眼前這張熟悉的臉,想起他在江城給自己處理傷口時的溫和,想起他遞狗牌時的鄭重,只覺得荒謬又心寒。
“為什么?”秦鋒的聲音嘶啞,“‘龍刃’待你不薄,弟兄們把你當親人,你為什么要背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