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非留下的?!鼻劁h沒回頭,“跟‘黑蝎’有關。”
醫療室里陷入沉默,只有消毒水揮發的細微聲響。秦若曦突然說:“我昨晚接到個電話,是匿名的,說‘龍刃’的叛徒回來了,讓我離你遠點。”
秦鋒的身體猛地一僵:“你說什么?”
“對方知道我給你治過傷,還知道你的代號。”秦若曦走到他面前,眼神里帶著后怕,“秦鋒,‘黑蝎’的人到底對你有多了解?他們是不是連我……”
“別想太多。”秦鋒按住她的肩膀,語氣堅定,“我不會讓你有事。”他頓了頓,“那個電話,能查到來源嗎?”
“查不到,是用虛擬號碼打的?!鼻厝絷負u搖頭,“但我猜,是顧曼云。她上周以集團名義向醫院捐贈過設備,見過我的排班表。”
線索又繞回了顧曼云。秦鋒的眼神冷了下來,這個女人不僅是內鬼,還在暗中監視著他身邊的人,心思之縝密,遠超他的預料。
“對了,”秦若曦像是想起了什么,從抽屜里拿出個小小的金屬盒,“這是老軍醫托我交給你的,說你看到就知道是什么。”
秦鋒打開盒子,里面是枚褪色的狗牌,上面刻著“龍刃-夜梟”和一串編號——是他在“龍刃”的身份標識,三年前被認定“犧牲”后,本該隨檔案封存的。
狗牌背面刻著一行小字:“蝰蛇在江城,盯緊碼頭?!?/p>
秦鋒的指尖撫過冰涼的金屬,心臟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攥緊。老軍醫是少數知道他還活著的人,這次特意把狗牌送來,顯然是收到了關鍵情報——蝰蛇果然在江城,而且很可能藏在舊碼頭區。
“若曦,謝了。”秦鋒收起狗牌,起身往外走,“我得去趟碼頭。”
“你的傷!”秦若曦拉住他,語氣帶著懇求,“至少等傷口穩定點……”
“等不起了?!鼻劁h回頭沖她笑了笑,痞氣里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有些人,我必須親手解決?!?/p>
他走出醫療室時,正好撞見林清寒站在走廊盡頭。她手里拿著份文件,顯然是等了很久,看到秦鋒后背的新繃帶,眼神里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擔憂。
“夏沫整理好高管名單了,葉梓萱查出顧曼云的加密郵件發給了北非的一個空殼公司,和三年前‘黑蝎’的軍火走私案有關。”林清寒遞過文件,“另外,龍媚剛才派人傳話,說舊碼頭區今晚有批‘特殊貨物’上岸,讓你最好別去湊熱鬧?!?/p>
秦鋒挑眉:“她倒是消息靈通。”
“她在碼頭混了十幾年,‘黑蝎’的人一動,她不可能不知道?!绷智搴粗?,“你真要去?”
“嗯?!鼻劁h的指尖在文件上劃過顧曼云的照片,“蝰蛇很可能在那兒,我必須去看看?!?/p>
林清寒沉默片刻,從包里拿出個小巧的通訊器:“這是林氏的加密頻道,能直接聯系到我和白芷柔。碼頭的結構圖我已經發給你了,注意三號倉庫,那里有個廢棄的地下掩體,以前是用來藏走私貨的?!?/p>
秦鋒接過通訊器,觸到她指尖的微涼,突然笑了:“林總這是擔心我?”
林清寒轉身就走,耳根卻紅了,只留下一句淡淡的“別死在外面,沒人給我開車”。
秦鋒看著她的背影,握緊了手里的通訊器。陽光透過走廊的窗戶照進來,在他腳下投下長長的影子,像一條蓄勢待發的龍。
他摸了摸后背的傷口,那里還在隱隱作痛,卻比不上心口的那股灼熱——為了犧牲的戰友,為了眼前的冰山,也為了自己這條茍延殘喘的命,今晚必須去會會那個藏在暗處的“蝰蛇”。
手機震動了一下,是葉梓萱發來的信息:“顧曼云的海外賬戶有異動,剛轉了一筆錢到龍媚的地下錢莊,備注是‘買路錢’。”
秦鋒的眼神沉了下去。顧曼云果然在和龍媚打交道,看來舊碼頭的“特殊貨物”,和她脫不了關系。
他抬頭看向窗外,陽光正好,卻照不進這座城市隱藏的陰影。內鬼未除,蝰蛇潛伏,“黑蝎”的爪牙已經遍布江城,而他這條潛龍,是時候真正亮出獠牙了。
左肩上的舊傷隱隱作痛,像是在呼應著即將到來的風暴。秦鋒深吸一口氣,加快腳步走向停車場,背影在走廊的光影里拉得很長,帶著孤注一擲的決絕,也帶著守護到底的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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