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尼斯的晨光透過薄霧,灑在縱橫交錯的河道上,貢多拉的搖櫓聲與清脆的鐘聲交織,勾勒出這座水城的慵懶與神秘。碼頭負責人馬庫斯早已等候在此,他穿著深藍色工裝,手里夾著煙,眼神警惕地掃過四周:“龍姐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跟我來,這里說話不方便。”
馬庫斯帶著眾人穿過狹窄的石板小巷,兩側的古老建筑爬滿青藤,窗戶上的雕花鐵藝泛著銹跡。“鴉蛇會的人三個月前就來了老城區,租下了圣馬可教堂附近的一座廢棄宮殿,”他壓低聲音,推開一扇不起眼的木門,里面是間昏暗的倉庫,“那宮殿以前是貴族的居所,地下有復雜的密室。”
他從抽屜里拿出一張泛黃的地圖,鋪在桌上:“這是宮殿的原始結構圖,地下有三條通道,兩條通向河道,一條連接老城區的下水道。鴉蛇會的人看管很嚴,白天有雇傭兵巡邏,晚上更是加了雙倍人手,而且……”他頓了頓,眼神帶著忌憚,“最近總有人看到一個穿白色斗篷的人在宮殿附近徘徊,行蹤詭異,據說身手極快,好幾個人想靠近宮殿探查,都莫名其妙失蹤了。”
“是‘審判者’。”夜瀾的眼神瞬間凝重,“‘十二使徒’之下的頭號殺手,傳言他經過了高階基因改造,速度快到能避開子彈,擅長用一把銀色短刃,從不留活口。”
秦鋒指尖劃過地圖上的廢棄宮殿,眼神銳利:“馬庫斯,麻煩你幫我們盯著宮殿的出入口,有任何異動立刻通知我們。”他轉頭對眾人分工,“清寒、蘇硯棠、夏沫留在倉庫,遠程破解宮殿的監控和門禁,我、夜瀾、影殺從下水道潛入。”
“小心點。”林清寒遞給他一個微型定位器,“這是葉梓萱改裝的,能實時共享位置,遇到危險按下紅色按鈕,我們會立刻支援。”她又將一個加密通訊器塞到他手里,“蘇硯棠已經黑了老城區的私人監控,會給你們實時報信。”
秦若曦拿出三個小巧的急救包:“環境復雜,注意防毒蟲和陷阱。”
下午三點,秦鋒、夜瀾、影殺換上黑色潛行服,背著裝備鉆進老城區的下水道入口。潮濕的空氣里彌漫著腐臭與霉味,墻壁上凝結著水珠,腳下的污水發出潺潺聲響。夜瀾打開夜視儀,綠光勾勒出前方的通道:“根據地圖,往前一百米左轉,就能到達宮殿的地下入口。”
三人沿著下水道緩慢前行,腳步輕得如同貓爪落地。突然,通訊器里傳來蘇硯棠的急促聲音:“前方五十米有紅外感應裝置,我已經遠程干擾,持續時間十分鐘,盡快通過!”
秦鋒點頭,加快腳步,穿過紅外感應區域時,隱約聽到上方傳來腳步聲,是雇傭兵的巡邏聲。他做了個噤聲的手勢,三人緊貼墻壁,直到腳步聲遠去,才繼續前進。
宮殿的地下入口隱藏在一面假墻后,夜瀾拿出解碼器,貼在墻上的暗鎖上,屏幕上的數字飛速跳動,三秒后,假墻緩緩移開,露出一個狹窄的通道。通道盡頭有微弱的燈光,還傳來儀器運轉的聲響。
“里面就是基地的外圍實驗室。”影殺握緊匕首,眼神警惕地掃視四周。
三人順著通道潛行,躲在通風管道后,看到實驗室里有幾名穿著白大褂的研究員正在操作儀器,實驗臺上擺放著裝滿綠色液體的試管,旁邊的培養皿里,血蓮的幼苗正在緩慢生長。“基因錨點的實驗還在繼續,”夜瀾低聲說,“他們在培育新的血蓮,用來制作花粉媒介。”
秦鋒正準備記錄基地布局,突然察覺到一股強烈的殺意,渾身汗毛倒豎。他猛地拉著夜瀾和影殺蹲下,一道銀色寒光從頭頂掠過,擊中通風管道的金屬壁,發出刺耳的聲響。
“是審判者!”影殺瞬間起身,匕首直指通道入口。一個穿著白色斗篷的人影站在那里,斗篷的兜帽遮住了大半張臉,只露出一雙冰冷的紫色眼眸,手里握著一把銀色短刃,刃上泛著幽光。
“沒想到你們能找到這里。”審判者的聲音沙啞而冰冷,如同金屬摩擦,“教皇大人說,你們會成為最好的祭品。”
他話音未落,身形突然消失在原地,下一秒就出現在影殺身后,短刃直指她的后心。影殺反應極快,側身避開,匕首反手劃向審判者的喉嚨,卻被他輕易躲開,短刃與匕首碰撞,火花四濺。
秦鋒和夜瀾立刻上前支援,三人形成合圍之勢。審判者的速度快得驚人,在狹窄的通道里靈活穿梭,短刃的攻擊角度刁鉆,每一次出手都直指要害。秦鋒的軍刺、夜瀾的匕首、影殺的短刀交替攻擊,卻始終無法傷到他分毫,反而被他的攻勢逼得連連后退。
“他的速度太快,硬拼不行!”夜瀾大喊著,掏出煙霧彈扔在地上,白色煙霧瞬間彌漫開來,遮擋了視線。
“撤!”秦鋒拉著夜瀾和影殺,朝著下水道的方向撤退。審判者在煙霧中發出一聲冷笑,沒有追擊,只是站在原地,紫色的眼眸透過煙霧,死死盯著他們的背影:“月圓之夜,圣壇見,我會等著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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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沖出地下通道,回到下水道,才松了口氣。“這審判者的實力遠超我們想象,”影殺擦了擦額頭的汗,匕首上出現了一道細微的缺口,“他的短刃材質特殊,能輕易劃破普通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