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野車在沙漠公路上疾馳,車輪卷起的黃沙在車后拖出長長的尾跡。林清寒靠在副駕駛座上,手腕上的繃帶已經(jīng)被秦鋒重新包扎好,只是傷口的刺痛還時不時傳來。她低頭看著懷里的密封罐,罐身冰涼,卻像是握著全世界最珍貴的東西——這是“涅盤”項目的核心,也是無數(shù)人用命守護的希望。
“還疼嗎?”秦鋒一邊開車,一邊時不時用余光看向她,“秦若曦說,回去后要盡快用抗菌凝膠處理,避免感染。”
林清寒搖搖頭,嘴角揚起一抹淺笑:“沒事,比想象中輕多了。倒是你,剛才在實驗室為了護我,后背是不是擦傷了?”她記得秦鋒撲倒她時,后背蹭到了爆炸飛濺的碎石。
秦鋒抬手摸了摸后背,不在意地笑了笑:“小傷,皮糙肉厚的,不算什么。”話雖如此,左肩舊傷被剛才的動作牽扯,還是傳來一陣隱痛,他卻沒說出口——不想讓她擔(dān)心。
后座的影殺突然開口,聲音依舊冷冽:“蘇硯棠剛才發(fā)消息,臨時安全據(jù)點已經(jīng)安排好了,在沙漠邊緣的小鎮(zhèn),有當(dāng)?shù)夭柯浣討?yīng),很隱蔽。另外,她已經(jīng)聯(lián)系了國際刑警,會派人過來押解幽冥夫人,還有那些被俘虜?shù)氖匦l(wèi)。”
“辛苦她了。”林清寒拿出手機,給蘇硯棠回了條消息,感謝她的安排。屏幕亮起時,她看到葉梓萱發(fā)來的彈窗,上面寫著“已追蹤到幽冥殘余勢力的通訊信號,在利比亞邊境的一個廢棄油田”。
“葉梓萱查到幽冥余黨的下落了。”林清寒把手機遞給秦鋒,“他們好像在收攏人手,似乎還想做最后掙扎。”
秦鋒掃了一眼手機屏幕,眼神沉了沉:“看來幽冥夫人還有后手,不能掉以輕心。等我們到了據(jù)點,讓影殺帶幾個人去偵查一下,摸清楚他們的底細,免得夜長夢多。”
影殺點頭:“沒問題,我?guī)蓚€部落勇士去,明天天亮前就能回來。”她從背包里拿出地圖,快速標記出廢棄油田的位置,“那里地形復(fù)雜,全是廢棄的油井和管道,適合埋伏,得小心他們設(shè)陷阱。”
車子行駛了三個小時,終于抵達了沙漠邊緣的小鎮(zhèn)。這是個以游牧為生的小鎮(zhèn),房屋大多是土坯房,街道上偶爾能看到牽著駱駝的當(dāng)?shù)厝恕ER時安全據(jù)點是一棟兩層的土樓,門口站著兩名部落勇士,看到他們的車,立刻迎了上來,用阿拉伯語熱情地打招呼。
“這是老阿卜杜勒安排的地方,很安全。”秦鋒停下車,幫林清寒打開車門,“里面有醫(yī)療用品,還有干凈的房間,先好好休息一下。”
走進土樓,一樓是寬敞的客廳,地上鋪著彩色的地毯,墻角放著幾個木箱,里面裝滿了飲用水和食物。二樓有四個房間,每個房間都配有簡單的家具。秦鋒把林清寒送到房間,又去給她拿了秦若曦寄來的抗菌凝膠。
“我?guī)湍銚Q藥吧。”秦鋒坐在床邊,小心翼翼地拆開林清寒手腕上的繃帶。傷口已經(jīng)不再流血,但劃開的口子還很深,邊緣有些紅腫。他擠出凝膠,輕輕涂抹在傷口上,動作輕柔得像是在呵護易碎的珍寶。
林清寒看著他認真的側(cè)臉,陽光透過窗戶落在他身上,給她一種前所未有的安穩(wěn)感。她突然伸出另一只手,輕輕握住秦鋒的胳膊:“秦鋒,謝謝你。”
秦鋒抬頭,對上她的目光,眼底滿是溫柔:“跟我說什么謝,保護你,本來就是我的事。”
就在這時,樓下傳來蘇硯棠的聲音:“秦鋒,林清寒,下來一下,有重要的事要說。”
兩人對視一眼,起身下樓。客廳里,蘇硯棠正拿著平板電腦,眉頭緊鎖。影殺和阿卜杜勒的兒子哈桑也在,表情都很嚴肅。
“怎么了?”秦鋒走過去,問道。
蘇硯棠把平板電腦遞給秦鋒:“葉梓萱剛才破解了幽冥殘余勢力的加密通訊,發(fā)現(xiàn)他們不僅在收攏人手,還聯(lián)系了一個叫‘蝰蛇’的組織,想高價購買‘涅盤’催化劑的資料。更麻煩的是,他們提到,幽冥夫人在被抓前,已經(jīng)把一部分‘涅盤’的實驗數(shù)據(jù)傳給了‘蝰蛇’。”
“蝰蛇?”秦鋒的瞳孔驟縮,這個名字他太熟悉了——當(dāng)年在“龍刃”時,“蝰蛇”就是跨國犯罪組織的頭目,手段比幽冥更狠辣,而且和“龍刃”有不共戴天之仇,“他們怎么會摻和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