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七點,陽光透過別墅的落地窗,在廚房的大理石臺面上投下長條形的光斑。林清寒系著米白色圍裙,正把煎好的溏心蛋盛進盤子,身后傳來輕微的腳步聲,秦鋒頂著一頭微亂的短發走過來。
“醒了?”林清寒沒回頭,聲音里帶著剛睡醒的輕啞,“粥在砂鍋里溫著,先喝一碗墊墊,等會兒要去民政局踩點,看看領證要帶的材料有沒有漏。”
秦鋒從身后環住她的腰,下巴抵在她頸窩,鼻尖蹭過她耳后的碎發:“都聽你的,林總現在是準秦太太,說了算。”他指尖碰到她手里的鍋鏟,“早飯我來收尾,你去看看手機,夏沫剛才發消息說,蘇硯棠讓她帶份歐洲分公司的報表過來。”
林清寒轉過身,伸手捏了捏他的下巴——指尖能摸到淡淡的胡茬,是他昨晚沒刮干凈的。“別貧,”她眼神掃過他的左肩,“等會兒換衣服的時候,把繃帶露出來,我再給你涂次秦若曦送的凝膠,昨天看你抬胳膊的時候,表情不對。”
秦鋒笑著點頭,剛要俯身吻她,玄關的門鈴響了。不用想也知道是夏沫,這姑娘永遠踩著上班時間的前半小時到,手里總帶著一堆文件和雜七雜八的東西——比如今天,她不僅拎著公文包,還抱著個紙箱子,進門就喊:“林總,秦哥!這是梓萱姐讓我轉交給秦哥的,說是她破解的‘幽影’余黨通訊記錄,還有……她讓我問秦哥,羅馬帶的巧克力吃完沒,沒吃完的話分她點。”
林清寒接過夏沫遞來的報表,余光瞥見秦鋒從箱子里拿出一疊打印紙,眉頭微挑:“‘幽影’還有動靜?”
“不是大動靜,”秦鋒快速翻著紙頁,指尖在某行字上停頓,“是他們在東南亞的中轉站坐標,葉梓萱說這些據點藏著之前沒銷毀的毒劑原料,凌玥已經讓人盯著了。”他抬頭看向夏沫,“替我跟葉梓萱說,謝了,下次再給她帶雙份巧克力。”
夏沫剛點頭,秦鋒的手機就響了,屏幕上跳著“蘇硯棠”的名字。林清寒接過他手里的報表,示意他去接電話,自己則拉著夏沫坐在沙發上,輕聲問:“公司最近沒什么異常吧?尤其是研發部那邊,白芷柔的實驗數據沒出問題?”
“放心吧林總!”夏沫坐直身子,“白姐昨天還跟我說,她優化了‘涅盤’凝膠的配方,現在的修復速度比之前快了三成,而且……她還問秦哥什么時候有空,想讓秦哥試試新配方的效果,畢竟秦哥的舊傷是最好的測試樣本。”
林清寒笑了笑,沒說話——她知道白芷柔對秦鋒的心思,就像知道秦若曦總以送藥為名來家里,龍媚隔三差五打電話約秦鋒去碼頭吃海鮮,沈雨桐偶爾會以談合作為由遞來帶著暗示的消息,但她沒戳破。
這邊夏沫剛走,秦鋒就掛了電話,走過來坐在林清寒旁邊:“蘇硯棠說歐洲分公司的財務數據有點問題,有幾筆匿名資金流向跟‘幽影’之前的賬戶有關聯,她讓我下午過去一趟,一起看看。”他伸手攬過林清寒的肩膀,“你要是沒事,跟我一起去?順便視察下分公司的情況。”
“不了,”林清寒搖頭,把手里的報表放在茶幾上,“我下午要去醫院見秦若曦,她昨天說有新的復健方案,針對你左肩的舊傷,得當面跟我講。”她抬頭看他,眼神里帶著點調侃,“你跟蘇硯棠去就行,記得早點回來,晚上我們約了凌玥吃飯,她要跟我們說‘幽影’俘虜的審訊結果。”
秦鋒捏了捏她的臉,笑著答應:“放心,絕對不耽誤。”
下午兩點,秦鋒坐在蘇硯棠的辦公室里,面前攤著歐洲分公司的財務報表。蘇硯棠穿著深灰色西裝,指尖在鍵盤上敲擊,屏幕上跳出一串加密代碼:“你看這里,這筆資金的流向雖然顯示是‘原材料采購’,但我查了供應商,是家空殼公司,注冊地址在巴拿馬,跟三年前‘幽影’用來轉移軍火的公司在同一個園區。”
秦鋒湊近屏幕,手指在代碼上點了點:“讓葉梓萱查下這家公司的實際控制人,應該是‘幽影’的中層,之前在羅馬跟我們交手過的‘蝰蛇’手下。”他頓了頓,抬頭看向蘇硯棠,“分公司的安保得加強,尤其是研發部的資料,不能再出上次的紕漏。”
“我已經安排了,”蘇硯棠關掉屏幕,起身給秦鋒倒了杯咖啡,“我讓白芷柔把核心數據加密存到私人服務器里,只有她和我能解鎖。對了……”她遞咖啡的手頓了頓,“林清寒知道你下午跟我一起過來,沒說什么?”
秦鋒接過咖啡,挑眉笑了:“她能說什么?她下午要去見秦若曦,比我還忙。”他喝了口咖啡,語氣里帶著點炫耀,“再說,我跟她下周就要去領證了,她對我放心得很。”
蘇硯棠看著他眼底的笑意,沒再說話,只是轉身坐回椅子上,重新打開報表——她知道秦鋒和林清寒的關系,也知道自己的位置,沒必要做多余的事。
另一邊,林清寒正在醫院的會客室里跟秦若曦聊天。秦若曦遞來一份復健計劃表,指尖在“肩部拉伸”那欄劃過:“這個動作每天要做三次,每次十分鐘,不能多也不能少,我給你錄了視頻,你到時候監督秦鋒做。”她頓了頓,從包里拿出個小瓶子,“這是新配的凝膠,比上次的效果好,你讓他每天涂兩次,尤其是晚上睡覺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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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清寒接過瓶子,輕聲道謝:“麻煩你了,若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