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秦鋒扣動扳機的瞬間,猛地將林清寒拽到身后,子彈擦著“玉面狐”的耳際飛過,擊碎了她身后的青花瓷瓶。瓷片飛濺中,“玉面狐”不退反進,左手一揚,三枚帶著幽藍寒光的毒針朝著秦鋒射來——那是她藏在袖口的機關,針尾還纏著極細的絲線,顯然是為了回收二次使用。
秦鋒早有防備,側身躲過毒針的同時,右手抽出腰間的軍用匕首,斬斷了空中的絲線。“小心她的指甲!”霍紫凝的聲音從側面傳來,她已抄起柜臺上的青銅編鐘,朝著沖上來的保鏢狠狠砸去。編鐘厚重,砸在保鏢的肩膀上,發出沉悶的巨響,那人踉蹌著后退兩步,疼得齜牙咧嘴。
“玉面狐”見毒針未中,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突然拍了拍手。古董店深處的儲藏室里,瞬間飄出淡綠色的霧氣,帶著刺鼻的苦杏仁味。“神經性毒霧,三分鐘內沒出去,你們都會變成廢人。”她邊說邊后退,指尖在旗袍領口的盤扣上輕輕一按,領口竟彈出一把三寸長的毒刃,“霍紫凝,你以為憑這點手段就能算計我?‘蝰蛇’早就料到你們會來,這整個街區,都是為你們準備的墳墓。”
林清寒捂住口鼻,強忍著喉嚨的灼痛感,快速掃過店內環境。她注意到儲藏室的通風口正不斷往外冒霧,而門口被兩名保鏢死死堵住,右側的窗戶則被鐵柵欄封死,只有后院通向小巷的門還能通行——那是蘇硯棠約定的接應點。“秦鋒,走后門!”她扯了扯秦鋒的衣角,同時從背包里掏出紅外屏蔽儀,按下最大功率按鈕,“我干擾監控,你開路!”
秦鋒點頭,左手將林清寒護在懷里,右手匕首翻飛,逼退撲來的幽冥成員。那兩人剛舉起槍,就被秦鋒甩出的匕首劃破手腕,槍掉在地上發出“哐當”聲。“霍小姐,跟上!”秦鋒喊了一聲,抬腳踹向儲藏室的門,門板轟然倒塌,暫時擋住了毒霧蔓延的速度。
霍紫凝趁機抓起柜臺上的玉佩盒子——剛才“玉面狐”慌亂中把玉佩塞進了盒子,此刻正放在編鐘旁。她揣好盒子,又拎起幽冥成員掉落的公文包,朝著秦鋒的方向跑去:“數據在包里,但好像被加密了,葉梓萱得花點時間破解。”
三人剛沖到后門,就被兩名保鏢攔住。這兩人顯然是“玉面狐”的核心手下,腰間別著電擊棍,手上還戴著防刺手套,動作比之前的雜兵利落得多。左邊那人揮棍砸向秦鋒的腦袋,秦鋒俯身避開,同時膝蓋頂向他的小腹,那人悶哼一聲,彎腰的瞬間,秦鋒已揪住他的頭發,將他的臉狠狠按在門框上。“砰”的一聲,門框的木刺劃破了他的臉頰,人也暈了過去。
右邊的保鏢見同伴被放倒,立刻從腰間摸出煙霧彈,就要拉開引信。林清寒眼疾手快,從口袋里掏出戰術筆,用力朝著他的手腕扎去。戰術筆的針尖帶著麻醉劑,那人手腕一麻,煙霧彈掉在地上。秦鋒趁機上前,一記手刀劈在他的后頸,解決了最后一道阻礙。
“快走!”秦鋒拉開后門,一股冷風撲面而來,小巷里空無一人,只有蘇硯棠安排的黑色轎車停在巷口。毒霧已經從古董店的門縫里溢出來,淡綠色的霧氣在巷子里彌漫,看著觸目驚心。三人快步沖向轎車,剛拉開車門,就聽到身后傳來“玉面狐”的嘶吼:“把玉佩留下!”
回頭望去,“玉面狐”正追出來,臉色因憤怒而扭曲,指甲上的幽藍毒素在陽光下格外刺眼。她身后還跟著三名保鏢,手里都端著沖鋒槍,顯然是打算在巷子里滅口。“開車!”秦鋒將林清寒和霍紫凝推上車,自己則留在車外,從后備箱里拿出一把改裝過的弩箭——這是蘇硯棠提前準備的武器,箭頭上纏著破片炸彈。
“咻!”
弩箭朝著為首的保鏢射去,精準命中他的胸口。不等對方反應,秦鋒按下遙控器,箭頭上的炸彈爆炸,碎片四濺,逼退了后面的人。“玉面狐”被氣浪掀得后退兩步,眼神怨毒地盯著秦鋒:“秦鋒,你以為能帶著數據跑掉?‘蝰蛇’的人已經在城外設了卡,你們插翅難飛!”
秦鋒冷笑一聲,快速鉆上車。司機立刻踩下油門,轎車像離弦的箭一樣沖出小巷,匯入開羅市區的車流。透過后視鏡,還能看到“玉面狐”站在巷口,瘋狂地撥打著電話,想來是在聯系城外的伏兵。
車內,林清寒已經摘下口罩,臉色還有些蒼白。她拿出礦泉水,遞給秦鋒和霍紫凝:“喝點水,稀釋一下可能吸入的毒霧。秦若曦給的解毒劑在背包側袋,大家都先吃一支。”
霍紫凝擰開礦泉水瓶,灌了幾口,才緩過勁來。她打開懷里的玉佩盒子,里面的羊脂玉佩通體瑩白,上面刻著復雜的云紋,看起來平平無奇。“這玉佩里藏著真數據?”她疑惑地用指尖摩挲著玉佩,突然摸到邊緣有個微小的凹槽,“這里好像能打開。”
秦鋒湊過去,用匕首的刀尖輕輕撬開凹槽,玉佩竟從中間分成兩半,里面藏著一枚微型芯片。“是量子加密芯片,葉梓萱得用專用設備才能讀取。”林清寒拿出筆記本電腦,快速連接芯片,屏幕上立刻彈出密密麻麻的亂碼,“加密等級很高,看來‘幽冥’對這部分數據很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