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沫的病房被陽光曬得暖洋洋的,窗臺上擺著幾盆多肉,是秦若曦從家里搬來的,說“看著鮮亮,養病快”。小姑娘醒了沒多久,正靠在床頭喝粥,左手打著石膏,只能用沒受傷的右手笨拙地拿勺子,粥汁順著嘴角流下來,自己卻沒察覺。
“慢點喝,沒人跟你搶。”秦若曦拿著紙巾幫她擦嘴,眼底帶著疼惜。她剛查完房,白大褂的口袋里還揣著夏沫的檢查報告,恢復情況比預想的好,但醫生總免不了多叮囑幾句,“下午護士來換藥,別亂動,知道嗎?”
夏沫用力點頭,嘴里塞著粥,含糊不清地說:“若曦姐,秦鋒哥呢?他后背的傷換藥了嗎?”
話音剛落,病房門被推開,秦鋒拎著個保溫桶走進來,身后跟著凌玥。凌玥穿著警服,帽檐壓得很低,手里還拿著個文件袋,看到夏沫醒了,緊繃的臉柔和了些:“小丫頭命大,醫生說再偏半寸,神仙都難救。”
“凌隊姐!”夏沫眼睛一亮,想坐直身子,被秦若曦按住。
秦鋒把保溫桶放在床頭柜上,打開蓋子,里面是濃稠的鴿子湯,香氣瞬間彌漫開來:“龍媚讓人燉的,說補氣血。”他舀了一勺遞給夏沫,“她托我帶句話,等你好了,讓你去她的碼頭玩,給你留了最新鮮的海貨。”
龍媚是道上的人,平時說話帶刺,對夏沫卻格外疼惜——上次夏沫被商業對手堵在停車場,是龍媚帶著人“請”走了那些混混,還放話“誰敢動林總的人,先問問我手里的鋼管”。
凌玥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下,打開文件袋:“抓到的‘毒蜂’成員招了,他們本來計劃在跨海大橋儀式上,用夏沫的家人要挾你……”她看向秦鋒,“我們查了夏沫的戶籍,她父母早逝,跟著奶奶在鄉下生活,我已經讓當地派出所派人保護了。”
夏沫的眼圈紅了,奶奶是她唯一的親人。秦鋒拍了拍她的肩膀,沒說話,轉身給凌玥遞了杯熱水——他知道凌玥這兩天沒合眼,眼底的紅血絲藏不住。
病房門又被推開,蘇硯棠踩著高跟鞋走進來,手里拎著個精致的果籃,身后跟著個穿西裝的年輕人,是林氏集團的法務。“林總讓我送點東西過來。”蘇硯棠把果籃放在桌上,語氣干練卻溫和,“這是集團的慰問信和補助申請,法務會幫你辦好,安心養傷,工資照發。”
夏沫連忙道謝,她知道蘇硯棠是集團的“鐵娘子”,平時對誰都嚴格,能親自來探望,已經是格外關照了。
正說著話,葉梓萱的視頻電話打了過來,手機屏幕上露出她亂糟糟的頭發,背景是閃爍的電腦屏幕:“夏沫!你沒事吧?我黑進醫院的監控看了,那護工的偽裝漏洞百出,早知道我該提前給你發預警的!”小姑娘一邊說一邊敲鍵盤,語氣里滿是懊惱。
“不關梓萱姐的事,是我自己沒注意。”夏沫急忙擺手。
秦鋒拿過手機:“查到什么了?”
“查到‘黑蝎’買了三架改裝無人機,藏在城西的廢棄機場,我已經把坐標發給凌隊了。”葉梓萱的聲音突然壓低,“另外,霍紫凝剛才聯系我,說她收到個古董鐘,里面藏著‘黑蝎’的加密電臺,讓你有空去看看。”
霍紫凝的“凝古軒”是情報中轉站,她從不直接插手麻煩,只會用古董傳遞消息——上次“黑蝎”的軍火運輸路線,就是她用一只缺了腿的青花瓷瓶暗示的。
“知道了。”秦鋒掛了電話,看到蘇硯棠正和秦若曦低聲說著什么,秦若曦點了點頭,從白大褂里掏出個小巧的U盤遞給她。
“這是夏沫的詳細病歷,林總讓我轉交給你,方便集團安排后續的康復計劃。”秦若曦解釋道,語氣里帶著職業性的嚴謹。
蘇硯棠接過U盤,放進手包里:“麻煩秦醫生了,后續有需要,隨時聯系我。”她看了眼表,“我得回公司了,林總還在等跨海大橋的最終安保方案。”
凌玥也站起身,拿起文件袋:“我去趟城西,看看那幾架無人機。秦鋒,霍紫凝那邊你盡早去,別拖。”
病房里很快只剩下秦鋒、秦若曦和夏沫。夏沫喝完湯,靠在床頭打哈欠,秦若曦幫她蓋好被子,轉身對秦鋒說:“你的后背傷口別沾水,晚上我去你公寓給你換藥。”
“不用麻煩,我自己來就行。”秦鋒推辭。
“你自己怎么夠得著?”秦若曦瞪了他一眼,語氣卻軟了,“別忘了,我是醫生。”她頓了頓,聲音輕下來,“清寒剛才給我打電話,問夏沫的情況,還說……讓你別太拼。”
秦鋒愣了愣,想起林清寒昨晚在走廊里的背影,風衣被風吹得輕輕晃。那座冰山,好像總在不經意間,漏出點藏在冰下的溫度。
夏沫迷迷糊糊地睡著了,嘴里還嘟囔著“秦鋒哥小心”。秦若曦幫她掖好被角,和秦鋒輕輕帶上門,走到走廊盡頭。
“跨海大橋那天,我會留在醫院待命。”秦若曦看著窗外的陽光,“你們在前線,總得有人守著后方。”
秦鋒點頭,心里像被什么東西填滿了。從冷硬的戰場到煙火氣的病房,從并肩作戰的影殺到細心叮囑的秦若曦,從干練的凌玥到傲嬌的葉梓萱,還有那座看似冰冷卻總在身后的冰山……這些人,像一張網,接住了他曾經漂泊的靈魂。
“走吧,去霍紫凝那。”秦鋒轉身走向電梯,陽光落在他身上,把影子拉得很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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