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六點,別墅臥室的窗簾沒拉嚴,淺金色晨光落在床沿。秦鋒先醒,側身看著林清寒。她眉頭微蹙,手還攥著他的衣角,像是怕他悄悄離開。他低頭吻了吻她的額頭,指尖輕輕撥開她額前的碎發。
“別亂動。”林清寒迷迷糊糊睜眼,往他懷里鉆了鉆,鼻尖蹭過他的胸口,“再睡十分鐘,早餐讓阿姨做就行。”
秦鋒笑了,順著她的力道收緊手臂:“已經讓阿姨煮了小米粥,你昨晚沒睡好,多躺會兒,我去給你拿凝膠。”
他輕手輕腳下床,從床頭柜拿起秦若曦昨晚送來的新凝膠,帶著淡淡的薄荷味。剛擠在指尖,林清寒就從身后抱住他的腰,下巴抵在他后背:“我幫你涂,你自己看不見左肩的傷。”
秦鋒轉過身,任由她踮腳把凝膠涂在疤痕上。她的指尖很輕,偶爾蹭過皮膚,引來一陣微麻的癢。“今天去工廠,你留在控制室,別往前沖。”林清寒涂完,伸手幫他扣好襯衫紐扣,“凌玥帶刑偵隊,夜瀾負責側翼,蘇硯棠在外面接應,夠了。”
“我知道。”秦鋒握住她的手,“我會跟你保持通訊。”
八點半,眾人在別墅門口匯合。凌玥穿著警服,手里攥著工廠地形圖:“灰雀的交易時間定在下午兩點,對方帶了三個改造人,武器是突擊步槍。”她把地圖遞給林清寒,“控制室在工廠二樓,視野最好,能看到交易點。”
蘇硯棠拎著公文包,里面是加密通訊器:“我調試好了,只能你和秦鋒用,防止‘幽影’截獲信號。”她遞過通訊器時,指尖剛碰到秦鋒,林清寒就伸手接過來,笑著說:“謝謝蘇副總,我幫他收著,免得他弄丟。”
夜瀾靠在車門上,手里捏著獵隼的軍牌:“我帶五個兄弟守后門,防止灰雀跑。”她看向秦鋒,“改造人的關節是弱點,你對付過,知道怎么打。”
秦鋒點頭,目光落在林清寒身上:“我們先去工廠附近踩點,你坐副駕,別跟丟。”
車子駛離別墅,林清寒打開平板,調出葉梓萱發來的工廠內部監控:“一樓倉庫有暗門,通往后街,夜瀾得派人盯著。”她指尖劃過屏幕,“二樓控制室的窗戶有護欄,你等會兒進去時,我讓葉梓萱遠程解鎖。”
秦鋒騰出一只手,握住她的手:“放心,我不會讓自己有事。”
十一點,車子停在工廠對面的廢棄樓里。秦鋒用望遠鏡觀察。“凌玥,讓隊員偽裝成搬運工,先摸清楚守衛的換崗時間。”他對著通訊器說,轉頭對林清寒,“你在這里等,我去后面跟夜瀾匯合。”
“我跟你一起。”林清寒抓著他的手腕,“我能幫你看監控,你一個人去我不放心。”
秦鋒拗不過她,只好點頭:“跟在我身后,別離開半步。”
兩人繞到工廠后門,夜瀾正帶著兄弟檢查暗門:“鎖是新換的,需要液壓鉗。”她看到林清寒,挑眉:“林總也來了?控制室更需要你,這里有我們。”
“我留在這里,幫你們看實時監控。”林清寒打開平板,“葉梓萱剛發消息,灰雀的車已經上高速,一點半能到。”
秦鋒接過液壓鉗,對準暗門鎖扣:“凌玥的人已經混進去了,我們等會兒從暗門進,直撲倉庫。”
一點五十,灰雀的車停在工廠門口。秦鋒躲在暗門后,對著通訊器低語:“清寒,報灰雀的位置。”
“剛進倉庫,身邊有兩個改造人,手里拿著突擊步槍。”林清寒的聲音帶著點急,“他在跟買家交易,手里的U盤應該是改造人解藥配方。”
秦鋒示意夜瀾準備,自己握緊軍刺:“行動!”
液壓鉗“咔嚓”咬斷鎖扣,秦鋒率先沖進去,軍刺擲出,正中左邊改造人的膝蓋。那人慘叫著倒地,灰雀剛要掏槍,凌玥的隊員就撲了上去,按住他的胳膊。右邊的改造人舉槍掃射,夜瀾從側面沖過來,匕首刺向他的胸口裝置,火星濺起,改造人動作驟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