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鋒咬住她的耳垂,聲音沙啞得像被砂紙磨過:“怕了?剛才沖我發火的時候,怎么不怕?”
他的指尖帶著常年握槍的薄繭,劃過她腰側的皮膚,激起一陣戰栗。龍媚的身體瞬間繃緊,又在下一秒軟得像灘水。她知道自己今晚瘋了,可看著秦鋒眼底那團壓抑的火,看著他為別的女人煩憂卻唯獨忽略自己的樣子,她就是想點燃這把火,哪怕最后引火燒身的是自己。
海風穿過灌木叢,發出嗚咽般的聲響,把所有曖昧的動靜都揉碎在夜色里。龍媚的頭抵著冰冷的礁石,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喉嚨里的呻吟被她死死咬在唇齒間,只漏出幾聲壓抑的輕哼。
秦鋒像頭被激怒的野獸,帶著這些天積壓的情緒,在她身上肆意馳騁。他知道這樣不對,對誰都不公平,可此刻理智早已被洶涌的情感淹沒。龍媚的倔強、她的隱忍、她此刻眼底的水光,都讓他心頭又疼又燙。
“秦鋒……慢點……”龍媚終于撐不住了,聲音軟得像棉花,帶著明顯的求饒,“我……我受不住了……”
她平日里是能一拳撂倒壯漢的碼頭大姐頭,此刻卻像只被狂風暴雨困住的小鳥,眼眶泛紅,嘴唇被咬得發白,那副脆弱的模樣讓秦鋒心頭猛地一顫,動作下意識地放緩了些。
“早知道求饒,剛才就別惹我。”他低頭吻去她的眼淚,語氣里帶著點不易察覺的心疼。
龍媚沒說話,只是把臉埋在他的頸窩,呼吸急促地打在他的皮膚上,帶著滾燙的溫度。海浪依舊在拍打著礁石,仿佛永不停歇,風聲穿過灌木叢,像一首混亂而纏綿的歌謠。
當一切平息下來,兩人都累得說不出話。龍媚靠在秦鋒懷里,身體還在微微發顫,后背的礁石硌得生疼,卻沒有力氣動彈。秦鋒攏了攏她被風吹亂的頭發,指尖觸到她脖頸上的紅痕,心里五味雜陳。
“后悔了?”龍媚的聲音悶悶的,帶著點自嘲,“是不是覺得,跟我這樣的女人在野地里……很掉價?”
秦鋒把她抱得更緊了些,下巴抵著她的發頂:“沒有。”
“沒有才怪。”龍媚推了推他,“起來吧,別在這兒待著了,要是被夏沫那小丫頭撞見,我這張臉就不用要了。”
秦鋒沒動,只是看著遠處營地的方向,那里的帳篷都黑著燈,只有海風在不知疲倦地吹。
此刻,他只想抱著懷里的人,聽著海浪聲,多待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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