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邊碼頭的風帶著咸濕的水汽,吹得帆布獵獵作響。秦鋒和龍媚趕到時,一艘小型快艇正駛離岸邊,船頭站著的正是山貓,他看到兩人,嘴角勾起一抹陰狠的笑,揮手示意船夫加速。
“別想跑!”秦鋒低吼一聲,拉著龍媚沖向最近的一艘漁船,船老大正在收網,被這突如其來的動靜嚇了一跳:“你們干啥子?”
“借船一用,事后加倍給錢!”秦鋒沒時間多解釋,翻身跳上船,龍媚緊隨其后,順手將一疊現金扔給船老大。秦鋒啟動漁船引擎,朝著快艇追去,江面上浪花飛濺,兩艘船的距離漸漸拉近。
山貓的手下從快艇后艙拿出獵槍,對準漁船射擊,子彈打在船板上,木屑飛濺。“低頭!”秦鋒一把將龍媚按在船艙里,自己趴在船舷邊,反手掏出消音手槍,精準擊中開槍的手下,對方慘叫著掉進江里。
龍媚趁機起身,從帆布包里掏出麻醉槍,瞄準快艇上的船夫:“讓他停船!”麻醉針破空而出,正中船夫肩膀,快艇速度漸漸慢下來。山貓見狀,親自拿起船槳砸過來,秦鋒側身避開,漁船與快艇并行,他伸手抓住快艇的欄桿,縱身跳了過去。
“你的對手是我!”秦鋒與山貓纏斗在一起,兩人拳拳到肉,江風呼嘯,船只搖晃不定。山貓掏出短刀刺向秦鋒小腹,秦鋒側身避開,反手抓住他的手腕,用力一擰,短刀掉落在甲板上。
龍媚也跳上快艇,一腳踹向山貓膝蓋,山貓踉蹌著跪倒在地,秦鋒趁機將他按在甲板上,手銬鎖住他的手腕。“終于抓到你了。”秦鋒喘著氣,額角的汗水順著臉頰滑落。
就在這時,失控的快艇突然撞上一塊礁石,劇烈的沖擊力讓兩人同時往前傾,龍媚沒站穩,朝著江里摔去,秦鋒眼疾手快,伸手攬住她的腰,將人緊緊抱在懷里。
快艇漸漸停穩在礁石旁,江風拂動兩人的頭發,彼此的呼吸交織在一起。龍媚靠在秦鋒懷里,能清晰感受到他有力的心跳,臉頰蹭到他汗濕的襯衫,帶著淡淡的硝煙味和陽光的氣息,讓她莫名有些心慌,下意識想要推開他。
“別動,船晃。”秦鋒的聲音低沉沙啞,手臂收得更緊,“再動兩個人都得掉下去。”他低頭看著懷里的人,她的發絲凌亂地貼在臉頰,眼底帶著驚魂未定的水光,嘴角卻依舊揚著不服輸的弧度。
龍媚的耳尖泛紅,不再掙扎,任由他抱著。江風掀起她的衣角,秦鋒能感受到她腰腹的柔軟,心跳不自覺加快,指尖輕輕摩挲著她的腰線,帶著小心翼翼的試探。
“好了,船穩了。”龍媚率先打破沉默,掙扎著站穩,卻因為剛才的撞擊,腳踝一軟,又倒回秦鋒懷里。這次他沒有立刻扶她,而是低頭看著她的眼睛,江面上的波光映在她眼底,亮得驚人。
“腳踝崴了?”秦鋒的聲音軟了下來,蹲下身查看她的腳踝,果然有些紅腫。他伸手輕輕揉了揉,龍媚疼得嘶了一聲,卻沒躲開,只是別過頭,耳尖紅得更厲害了。
“忍一下,我扶你過去。”秦鋒起身,扶著她的腰,讓她靠在自己身上,慢慢走到漁船。凌玥帶著人已經趕到,看到兩人平安歸來,松了口氣:“山貓抓到了?太好了!”
將山貓交給手下,秦鋒扶著龍媚坐在漁船的長椅上,從包里掏出消腫噴霧,小心翼翼地噴在她的腳踝上。“謝謝。”龍媚的聲音很輕,帶著點不易察覺的溫柔。
秦鋒抬頭,正好對上她的目光,兩人對視了幾秒,龍媚率先移開視線,假裝看江景:“沒想到這山貓還挺能跑,折騰了這么久。”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秦鋒收起噴霧,坐在她身邊,兩人的肩膀偶爾碰到,帶著彼此的溫度,“接下來就交給凌玥他們審訊,我們可以在山城休整兩天。”
龍媚轉頭看他,眼底帶著笑意:“怎么?秦大保鏢想趁機游山玩水?”
“不然呢?”秦鋒挑眉,湊近了些,氣息拂過她的耳畔,“難得來山城,陪龍姐逛逛,嘗嘗正宗的火鍋,算不算補償之前的‘賬’?”
溫熱的氣息讓龍媚的心跳漏了一拍,她抬手推了他一下,力道卻很輕:“算你識相。”江風拂過,帶著火鍋的香氣,兩人靠在長椅上,看著遠處的江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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