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墅的客廳里,行李箱敞開著放在地毯上,秦鋒正彎腰檢查裝備——軍用匕首別在腿側,消音手槍藏在風衣內袋,急救包里除了常規藥品,還放著秦若曦特意寄來的創傷凝膠和止痛藥,包裝上貼著她手寫的便簽:“左臂舊傷別用力,每六小時涂一次凝膠,有事隨時給我打電話。”
林清寒坐在沙發上,指尖飛快地敲擊筆記本電腦,屏幕上是林氏集團的緊急會議界面,蘇硯棠和國內的高管正匯報工作。“歐洲分部的防御交給蘇副總,國內的研發中心由白芷柔盯著,夏沫幫她協調資源,有任何異動第一時間聯系我。”她語氣沉穩,絲毫看不出即將奔赴危險之地的慌亂,“另外,讓法務部配合沈凌煙,把伯格案的證據同步給國際刑警,咬住幽冥的資金鏈不放。”
掛了會議,林清寒合上電腦,起身走到秦鋒身邊,幫他整理風衣的領口:“都準備好了?紫凝剛才發消息說,她爺爺留下的瓷瓶夾層里,除了芯片還有半張地圖,標注了北非基地的秘密入口,已經發給葉梓萱了。”
“收到了,梓萱正在和影殺對接,影殺已經提前一天出發,去基地附近偵查了。”秦鋒握住她的手,指尖在她手腕上輕輕摩挲——那里還留著被流彈擦傷的淺痕,“你的手臂還沒好,到了北非盡量待在安全區,別往前沖。”
林清寒笑了笑,踮起腳尖在他臉頰親了一下:“放心,我不會拖你后腿。而且我帶了白芷柔研發的便攜式防御設備,能屏蔽紅外探測,還有夏沫整理的基地周邊情報,說不定能幫上忙。”
正說著,蘇硯棠提著一個銀色的密碼箱走進來,里面裝著厚厚的文件和幾沓歐元現金:“這是北非當地的身份證明、軍方臨時通行證,還有和當地部落首領的聯絡函——我通過歐洲分部的能源合作渠道,聯系上了撒哈拉邊緣的圖阿雷格部落,他們和幽冥有舊怨,愿意幫我們提供補給和向導。”她頓了頓,從口袋里拿出一枚小巧的定位器,遞給秦鋒,“這是軍用級別的,信號不會被干擾,我會實時監控你們的位置,有危險立刻通知附近的支援。”
秦鋒接過定位器,別在衣領內側,抬頭看向蘇硯棠:“歐洲這邊就辛苦你了,伯格的案子別追得太急,幽冥在警局還有殘余勢力,注意安全。”
“我知道。”蘇硯棠的目光在兩人身上轉了一圈,眼底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最終化作一句簡單的叮囑,“你們……活著回來。”
越野車駛離別墅時,雪已經停了,陽光灑在積雪上,反射出刺眼的光芒。秦鋒握著方向盤,林清寒靠在副駕駛座上,看著窗外飛速倒退的雪山,突然開口:“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嗎?你穿著司機的制服,在總裁辦公室門口糾正我秘書的翻譯,我還以為你是靠關系進來的小白臉。”
秦鋒笑了,眼角彎起:“你當時用法語試探我,我還以為你會當場戳穿我的身份。沒想到你挺沉得住氣,只讓我當臨時司機。”
“那時候我就知道,你不是普通人。”林清寒轉頭看他,眼神溫柔,“你開車的時候,眼神很專注,和平時玩世不恭的樣子完全不一樣,像……像在守護什么重要的東西。”
秦鋒側頭看了她一眼,伸手握住她的手:“現在也是,在守護重要的人。”
車子抵達蘇黎世機場時,葉梓萱的視頻電話正好打過來,小姑娘的臉出現在屏幕上,眼睛紅紅的,像是剛哭過:“鋒哥,寒姐,我把基地的三維地圖做好了,秘密入口在廢棄倉庫的地下,有三道密碼鎖,我已經破解了前兩道,最后一道需要現場操作,我會遠程指導你們。還有,影殺姐剛才發消息說,基地周圍有幽冥的巡邏隊,裝備了無人機,你們落地后別直接開車過去,走部落的秘密通道。”
“知道了,小丫頭別擔心。”秦鋒揉了揉眉心,“國內的網絡安全交給你,別讓幽冥黑進我們的系統,也別太累,記得按時吃飯。”
“嗯!我會的!”葉梓萱用力點頭,又補充道,“霍紫凝姐也說了,要是需要古董圈的資源,她隨時能調動,讓你們千萬別客氣!”
掛了電話,兩人走進機場VIP通道,沈凌煙的消息也發了過來:“北非警方已經安排了便衣在機場接應,我和凌玥也在協調國內的特種部隊,要是需要支援,四十八小時內就能抵達。龍媚的人已經在阿爾及利亞的港口等著了,會給你們送武器和補給。”
林清寒把手機遞給秦鋒,笑著說:“你看,我們不是孤軍奮戰,這么多人幫我們,肯定能贏。”
登機口前,秦鋒和林清寒與蘇硯棠告別。蘇硯棠遞過來一個保溫袋,里面是她早起做的三明治:“飛機上的餐食不好,墊墊肚子。”她頓了頓,又拿出一支鋼筆,“這是防狼筆,能電擊,也能當匕首用,你給林總帶著。”
秦鋒接過保溫袋和鋼筆,塞進林清寒的背包里,對蘇硯棠點了點頭:“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