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風口狹窄得只能匍匐前進,灰塵混著霉味鉆進鼻腔,秦鋒一手撐著管壁,一手攥著槍,盡量放輕動作。影殺跟在他身后,夜視儀的綠光在黑暗中閃爍,兩人的呼吸聲在管道里格外清晰。
“蘇菲,報位置。”秦鋒對著微型通訊器低語。
“地下室有三個守衛,都在暗格附近,馬庫斯在跟人打電話,好像在催下家接貨。”蘇菲的聲音帶著電流雜音,“你們正上方就是通風口,我已經把監控調成全黑,五分鐘內不會被發現。”
秦鋒抬頭看了眼頭頂的格柵,用匕首輕輕撬開,朝下望去——地下室燈光昏暗,水泥地上堆著幾個黑色箱子,三個黑衣人背對著通風口,手里端著槍,正圍著一個金屬暗格。馬庫斯站在角落,手機貼在耳邊,語氣急躁:“毒劑已經在暗格里,你們趕緊過來,別出岔子!”
“行動。”秦鋒低喝一聲,率先縱身跳下,落地時膝蓋微屈卸力,同時抬手捂住最近一個守衛的嘴,匕首劃過對方喉嚨。影殺緊隨其后,一記手刀劈在另一個守衛的后頸,那人軟倒在地。
第三個守衛反應過來,剛要舉槍,秦鋒已經撲上前,手肘頂在他的肋骨上,奪過槍扔給影殺,反手將人按在地上。整個過程不到十秒,三個守衛全被解決,馬庫斯才剛掛掉電話,轉頭看到秦鋒,臉色驟變:“你們是誰?!”
“來拿你藏的‘貨’。”秦鋒一步步逼近,左肩的傷口因為剛才的動作隱隱作痛,他卻沒露半分破綻,“‘黑鴉’讓你運的毒劑,在哪?”
馬庫斯手摸向腰間的槍,影殺立刻舉槍對準他:“別動!”他僵在原地,眼神卻在瞟向暗格旁的一個紅色按鈕——那是連接貨車的警報器。
“別想按警報。”林清寒的聲音突然從通訊器里傳來,“蘇菲已經控制了后門的貨車,你的人全被按住了,跑不了。”
馬庫斯臉色慘白,突然瘋笑起來:“就算你們拿到毒劑又怎么樣?‘黑鴉’的計劃已經開始了,柏林那邊還有一批貨,你們攔不住的!”
秦鋒沒跟他廢話,走到暗格前,輸入“黑鴉0719”。金屬暗格“咔噠”一聲彈開,里面整齊碼著六個銀色罐子,罐身印著“黑鴉”的標志——正是毒劑。他剛要拿起罐子,馬庫斯突然沖向墻角的一個木箱,從里面抽出一把沖鋒槍。
“小心!”影殺開槍擊中馬庫斯的手臂,沖鋒槍掉在地上。馬庫斯慘叫一聲,卻依舊撲向秦鋒,想要搶奪暗格里的毒劑。秦鋒側身避開,反手抓住他的手腕,猛地一擰,只聽“咔嚓”一聲,馬庫斯疼得跪倒在地。
“把他綁起來,交給蘇菲的人。”秦鋒對影殺說,同時將毒劑裝進防爆箱——這是蘇菲提前準備的,能隔絕毒劑泄漏。
剛裝好毒劑,通訊器里傳來蘇菲的聲音:“有輛黑色轎車朝古董店過來,好像是‘黑鴉’的援兵,你們趕緊從通風口撤,我在巷口的車里等你們!”
秦鋒點頭,和影殺快速爬上通風口,順著管道回到地面。剛走出書店,就看到巷口停著一輛白色轎車,蘇菲正探出頭揮手:“快上車!”
兩人鉆進車里,蘇菲立刻踩下油門,轎車竄了出去。后視鏡里,黑色轎車緊追不舍,子彈“嗖嗖”地擦著車尾飛過。
“坐穩了!”蘇菲猛地打舵,轎車在窄巷里靈活地轉彎,甩掉了黑色轎車的追擊。她松了口氣,轉頭看向秦鋒手里的防爆箱:“毒劑拿到了?沒漏吧?”
“沒漏,都裝好了。”秦鋒打開通訊器,“林清寒,我們已經撤出來了,你在哪?”
“我在安全屋等你們,凌玥剛發消息,柏林的里昂已經被抓住了,毒劑也截下來了,沒出意外。”林清寒的聲音帶著笑意,“你們那邊沒事吧?”
“沒事,就是遇到點小麻煩,已經解決了。”秦鋒說完,看向蘇菲——她握著方向盤的手很穩,額角卻滲出細汗,剛才的追車顯然也讓她有些緊張。他遞過一瓶水:“辛苦了,多虧你提前裝了監控,不然我們很難這么順利。”
蘇菲接過水,笑了笑:“應該的,‘黑鴉’在歐洲搞了不少事,我們早就想收拾他們了。”她頓了頓,看向秦鋒的左肩,“你的傷沒事吧?剛才打斗時好像扯到了。”
“沒事,老傷了。”秦鋒隨口道,卻注意到蘇菲的眼神里帶著關切——不是探員對目標的關心,更像是擔憂。
轎車很快抵達安全屋,林清寒已經在門口等候。看到秦鋒手里的防爆箱,她松了口氣:“太好了,毒劑沒出問題。蘇硯棠說,國際刑警會派人來接毒劑,送到專業機構銷毀。”
蘇菲跟著走進安全屋,看著秦鋒將防爆箱交給趕來的DGSE探員,突然開口:“‘黑鴉’在馬賽還有個據點,我查到他們在準備一批新的毒劑原料,你們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秦鋒看向林清寒,林清寒點頭:“正好趁勝追擊,把‘黑鴉’在歐洲的勢力清干凈。”
蘇菲眼睛一亮:“那我來安排路線,馬賽我熟,能幫上忙。”她的目光落在秦鋒身上,帶著期待——顯然,她不想就此結束和他們的合作,更想繼續和秦鋒并肩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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