貨船的引擎發出沉悶的轟鳴,劃破地中海的夜色。秦鋒靠在駕駛室門框上,看著林清寒蜷在角落的沙發里,指尖在筆記本鍵盤上飛快跳躍,屏幕映得她臉色泛白。霍紫凝則在甲板上踱步,手里把玩著那枚從“玉面狐”處奪來的羊脂玉佩,玉佩在月光下泛著溫潤的光。
“破解進度怎么樣?”秦鋒走過去,彎腰看向屏幕——滿屏的代碼正在飛速滾動,葉梓萱的遠程頭像在角落閃著,神情專注。
“卡在核心加密層了。”林清寒揉了揉太陽穴,聲音帶著疲憊,“‘蝰蛇’用了軍用級量子加密,葉梓萱說需要拿到他的私鑰才能解開,否則至少要三天。”她頓了頓,指著屏幕上一段高亮代碼,“不過已經破解出部分碎片,提到‘馬賽港交易對象是‘黑鴉’組織,他們要的不只是技術資料,還有‘涅盤’凝膠的活體實驗數據。”
“活體實驗?”霍紫凝猛地回頭,玉佩差點從手里滑落,“‘黑鴉’是歐洲臭名昭著的軍火商,還干著人口販賣的勾當,他們拿活人做實驗?”
秦鋒的眼神沉了下來,摸出通訊器聯系蘇硯棠:“蘇副總,查‘黑鴉’在馬賽的據點,還有最近是否有不明人員失蹤的報案。另外,讓葉梓萱重點盯‘蝰蛇’的資金流向,交易肯定需要大額轉賬。”
“已經在查了。”蘇硯棠的聲音帶著電流雜音,“但‘黑鴉’的反偵察能力很強,我們的人只能摸到他們在老港有個廢棄倉庫,具體位置還不確定。另外,葉梓萱發現‘蝰蛇’在瑞士的賬戶有一筆大額資金轉出,收款方是馬賽的一家空殼公司,注冊信息全是偽造的。”
掛了通訊器,秦鋒走到甲板邊緣,海風帶著咸味吹在臉上。貨船正行駛在公海區域,遠處偶爾能看到過往商船的燈光。他拿出夜視儀掃向后方,突然瞳孔一縮——海平面上出現兩個快速移動的光點,正朝著貨船的方向靠近。
“有追兵!”秦鋒立刻沖進駕駛室,對船長喊道,“加速,往左邊的暗礁區開!”
船長嚇了一跳,連忙轉動舵盤,貨船猛地轉向,激起陣陣浪花。林清寒和霍紫凝也沖到甲板,順著秦鋒指的方向看去,光點越來越近,隱約能看到是兩艘小型快艇,速度極快,艇上的人手里似乎還架著機槍。
“是‘蝰蛇’的人!他們怎么追過來的?”林清寒握緊手里的戰術筆,臉色緊繃。
“可能是貨船的識別碼暴露了。”霍紫凝快速從背包里拿出一把狙擊槍,檢查彈藥,“快艇速度比我們快,很快就會追上,得想辦法打退他們。”
秦鋒點頭,從船艙里拖出一箱備用彈藥,分給兩人:“林清寒,你去駕駛室幫船長了望,提醒他避開暗礁;霍姐,你用狙擊槍打他們的引擎,我去船尾架機槍,盡量逼退他們。”
分工完畢,林清寒立刻鉆進駕駛室,透過舷窗緊盯著前方的暗礁群,時不時提醒船長:“左前方五十米有暗礁,往右打舵!”船長額頭冒汗,雙手緊緊握著舵盤,貨船在暗礁區里靈活穿梭,身后的快艇因為不熟悉地形,速度慢了下來。
霍紫凝趴在甲板的集裝箱后,狙擊槍對準最前面的快艇引擎,扣下扳機。“砰”的一聲,子彈精準命中,快艇的引擎冒出黑煙,速度瞬間降了下來。艇上的人頓時亂作一團,朝著貨船開槍,子彈打在甲板上,濺起火花。
秦鋒在船尾架起機槍,對著另一艘快艇掃射。子彈在水面上激起一道道水柱,快艇被迫轉向,避開火力。但很快,那艘被打壞引擎的快艇上,有人拿出火箭筒,對準貨船的駕駛室。
“小心火箭筒!”林清寒大喊著,一把推開船長,自己撲在舵盤上,猛地打舵。貨船瞬間傾斜,火箭彈擦著駕駛室的窗戶飛過,落在海里,炸起巨大的水花。
秦鋒抓住機會,機槍對準火箭筒手掃射,對方應聲倒下。霍紫凝則再次開槍,擊中第二艘快艇的油箱,快艇瞬間燃起大火,艇上的人紛紛跳海逃生。
“暫時安全了!”霍紫凝放下狙擊槍,松了口氣,卻看到秦鋒突然皺起眉頭,看向遠處的海平面。
“不對,他們還有后援。”秦鋒拿起夜視儀,只見更遠處的海面上,出現了一艘更大的船只,船身上印著陌生的標志,正朝著這邊快速駛來,“是雇傭兵的武裝船,‘黑鴉’的人可能提前來了!”
林清寒立刻聯系蘇硯棠:“蘇副總,我們在公海遭遇‘黑鴉’的武裝船,請求支援!”
“堅持住!”蘇硯棠的聲音急促,“我已經聯系了附近的國際刑警巡邏艇,預計四十分鐘后到達。你們盡量往淺海區域開,武裝船吃水深,進不去淺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