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音默了默,仔細(xì)想想,又覺得殷硯說得很對,確實(shí),他為什么要幫她保守秘密?他們只是醫(yī)生與病患的關(guān)系而已。
想著,她搖了搖頭,嘴角綻出一絲疏離的笑意:“是的,您沒有幫我保密的義務(wù),抱歉,是我唐突了。”
她沒有再繼續(xù)說什么,只是回過頭,目光平靜地看向主會場,可偏偏是她這副淡然模樣,反倒是讓殷硯氣不打一處來。
“徐音”
殷硯剛出聲喚她,下一秒,便被不遠(yuǎn)處一道響亮甜美的聲音打斷——
“殷硯哥!”
穿著白色拖地蓬蓬裙的年輕女孩從遠(yuǎn)處跑過來,她穿著鑲鉆的高跟鞋,跑起來一顫一顫的,看得徐音都不禁為她捏一把汗,生怕小姑娘腳下一滑,直接摔在地上。
周思宜跑了過來,手一把挽住了殷硯的胳膊,又是驚喜又是羞怯道:“殷硯哥,你來啦!聽伯母說你今日來,我還有點(diǎn)不敢相信呢!”
畢竟在整個殷家,殷硯是唯一一個最厭惡名利場的。
沒料到周思宜會直接跑過來挽住他,殷硯下意識就看向了身旁的徐音。
可那人卻仿佛沒看見一般,背脊挺得筆直,目光不轉(zhuǎn)地看著主會場,絲毫沒有要和他們搭話問候的打算。
周思宜還在一旁興奮說著什么,突然注意到殷硯旁邊的女人,想起剛才在老遠(yuǎn)的地方,她就看見殷硯好像在跟身旁人說話。
她皺起眉,仔細(xì)打量旁邊人,不記得印象里還有這么一號人物。
又看向她所穿的禮服,越看越眼熟,直到經(jīng)紀(jì)人el姐走到她身旁,小聲說了句:“思宜,她身上穿這件禮服,就是我們早上原本預(yù)定下那件。”
el口中的她,說的自然是徐音。
周思宜聽完,緊皺的眉頭瞬間松了,不過她看向徐音的目光里卻閃過了一絲陰毒。
“殷硯哥,這位姐姐是誰啊?你不跟我介紹一下嗎?”
周思宜露出甜美的微笑,如同純真無邪的小女孩一般,搖了搖殷硯的胳膊。
“思宜,你站好。”
殷硯不動聲色地?cái)Q眉,輕撇開周思宜緊拽住他的手,往后退開了一步。
周思宜嘴角的笑容僵了一瞬,又很快恢復(fù)正常,上前一步直接挽住了徐音的胳膊,撒嬌道:“姐姐,你和殷硯哥什么關(guān)系呀?我看你好生熟悉,像是在哪里見過一樣!”
左手臂突然被人挽住,徐音下意識皺眉,她并不喜歡這種自來熟的快速接近,不過礙于情面,也不好掙脫開手,只好解釋:“我與殷醫(yī)生在醫(yī)院有過一面之緣,并不太熟。”
一面之緣?
不熟?
聽到徐音的解釋,殷硯漠然地掃了她一眼,冷不丁扯起嘴角冷笑了兩聲。
周思宜依舊不松開手,只“哦”了一聲,又道:“那姐姐和殷硯哥還真是有緣呢!醫(yī)院見得一面,在這里還能碰上!”
說著,她手又搭在了徐音的腰腹處,驚嘆道:“姐姐,你這身禮服真好看呀!”
周思宜的手在她身側(cè)游走著,徐音皺緊眉頭,感到了嚴(yán)重的不適感,她正要說什么,殷硯先一步握住了周思宜的手腕,將她往自己身邊拽了拽,冷聲道:
“好了,你和人家熟嗎?就這么上手挽著拉著,站好,周思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