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夫人。我絕對尊重‘珍閣’的原則。”她語氣更加謙遜,“但我遇到的情況有些特殊。家中有長輩卷入了一些…復(fù)雜的糾紛,涉及一些可能早已不在‘珍閣’記錄內(nèi)的陳年舊物。我們并非想探究交易本身,只是想了解…在當(dāng)時的情況下,某些特殊物品的流向是否存在…非常規(guī)的備案或記錄方式?任何一點線索,都可能幫助我們避免更大的…誤解和麻煩。”她將自己擺在求助者的位置,暗示涉及家族糾紛和安全,試圖喚起對方可能的同情或責(zé)任感。
杜蒙夫人再次沉默,手指無意識地在茶杯邊緣摩挲著。她似乎在權(quán)衡著什么,目光偶爾掃過那盒巧克力。
“非常規(guī)記錄…”她喃喃自語,仿佛在回憶什么,“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系統(tǒng)還不像現(xiàn)在這么…電子化?!彼痤^,目光銳利地看向沈心玥,“你說的‘特殊批注’,具體指什么類型的批注?年代?材質(zhì)?”
有門!她在試探!沈心玥心中一動,謹(jǐn)慎地回答:“據(jù)長輩提及,可能是…宋明時期的紙質(zhì)批注,墨色和用紙都極為特殊,據(jù)說…可能與某些失傳的學(xué)術(shù)流派有關(guān)?!彼室饽:甏?,將明初仿宋刻本和可能的宋人批注混在一起,增加可信度。
杜蒙夫人的眼神驟然變得深邃起來,她緊緊盯著沈心玥,仿佛要看到她靈魂深處?!八蚊鳌厥馀ⅰ彼龎旱吐曇簦瑤缀跞缤Z,“你…或者說你背后的長輩,是不是接觸到了…‘星鑰’?”
沈心玥的心臟猛地一跳!她果然知道!
她沒有直接回答,而是保持了沉默,眼神中流露出適當(dāng)?shù)恼痼@和警惕,仿佛被說中了最深的秘密。
這種沉默,在杜蒙夫人看來,無異于默認。
老檔案員深吸一口氣,身體微微向后靠去,臉上露出一絲復(fù)雜的神情,混合著懷念、警惕和一絲…恐懼?“果然…這么多年了,它還是又出現(xiàn)了…”
她站起身,走到一個老舊的胡桃木書柜前,打開玻璃門,從最底層取出一本厚厚的大開本皮質(zhì)筆記,看起來像是私人日志。她翻到某一頁,手指顫抖地指著上面用極細的鋼筆寫下的一行字跡:
“…清雅集火患后,特例備案,‘星鑰’級查詢指向‘禮記散頁’,備注:風(fēng)險極高,關(guān)聯(lián)‘守夜人’,閱后即焚,不留電子痕跡…”
“清雅集”!“禮記散頁”!“守夜人”!
沈心玥的呼吸幾乎停止!【信息過目不忘】技能瞬間將這一行字牢牢刻印在腦海!
“我只能告訴你這么多,”杜蒙夫人合上筆記,聲音低沉而嚴(yán)肅,“‘星鑰’關(guān)聯(lián)的事情,水太深了。‘守夜人’…那是一個傳說,也是一個警告。任何牽扯到‘星鑰’和它指向的東西的人,最終都不會太平。年輕人,聽我一句勸,如果可能,遠離這一切。那盒巧克力的情誼,我還了。以后不要再來了?!?/p>
她的語氣帶著不容置疑的送客意味,眼神中甚至流露出一絲后悔透露太多的不安。
沈心玥知道不能再問下去了。她站起身,深深鞠了一躬:“非常感謝您,杜蒙夫人。您的忠告,我會謹(jǐn)記在心?!彼玫搅诉h超預(yù)期的關(guān)鍵信息!
她迅速離開杜蒙夫人的公寓,心臟仍在狂跳?!笆匾谷恕保窟@是什么?新的勢力?新的危險?
她快步走向電車站,需要立刻返回安全屋消化這些信息。
然而,就在她即將走到電車站時,【危險直覺提升】再次發(fā)出尖銳的警報!她猛地回頭,看到街角一輛熟悉的黑色轎車緩緩啟動——是昨天跟蹤她的那輛!
周琮的人!他們竟然跟蹤到了這里!他們是怎么找到的?!
恐懼瞬間攫住了她!她毫不猶豫,轉(zhuǎn)身就跑,沖進旁邊一條更狹窄的步行街!
黑色轎車?yán)?,一個男人拿起電話:“老板,目標(biāo)接觸了杜蒙夫人,剛剛出來?,F(xiàn)在正在向南逃跑,請求指示?!?/p>
電話那頭,周琮冰冷的聲音傳來:“跟上去。這次,別再失手了。我要知道她和那個老家伙說了什么,還有…她手里的‘星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