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姜夏帶師傅修空調,去食堂比較晚,她打了飯菜找了張空桌吃,旁桌兩個女孩已經吃完,就著手機喝湯。
“你看,這就是南微那個前臺。”一個女孩給另外一個女孩看手機。
“照片看不清楚正臉,你見過真人嗎?”
“沒有,我們組有去七樓借過會議室,見過她本人,說長得還行?!?/p>
“她可真蠢,這么一鬧,全公司到知道她打過胎?!?/p>
“小聲點,聽說那女的很勇猛,把人揍得鼻青臉腫,她老板也維護她,要那男的寫萬字道歉信,當著部門所有人念給她聽?!?/p>
“單身未婚打胎,是我,都沒臉在公司待下去了?!?/p>
“聽說她男朋友也是南微的?!?/p>
“肯定背著男朋友打胎,不然不會這么暴怒。”
“沒準兒男朋友頭頂一片綠草原?!?/p>
。。。。。。
此刻姜夏親身體會到謠言的扭曲。
女人陷入黃謠,幾乎不可能干干凈凈脫身。
文峰這一整周不在公司,她聽說他組里的人說他去外地測試基地了,她和嚴斌打架的事鬧得人盡皆知,文峰一定也知道了,但她沒有收到他的任何消息,哪怕質問。
一段與她無關的醫囑錄音,將她身邊的人性檢測的清清楚楚。
入秋了,樹葉花草都慢慢在失去生趣,她也第一次感受到北方的蕭瑟。
這些天她一直入睡困難,她不是個拿得起放得下的人,接連遭遇騷擾和打架,她沒有那么容易放下,雖然要好的幾個人都安慰她,贊嘆她勇敢,可她的壓力和委屈是沒有人能真正感同身受的。
每當夜深人靜,好不容易將嚴斌那種猥瑣的臉從腦子中驅逐出去,那兩個女生的話又像藤曼一樣纏上她的心頭。
好不容易挨到周末,想補補覺,林越一早打電話約她去打網球,她躺在床上不想動,“你叫初一陪你唄,我不會打網球。”
林越:“小妮子說不喜歡老跟中年婦女玩?!?/p>
姜夏:“我也不喜歡?!?/p>
林越:“膽子肥了!我是你領導,我命令你陪我出來打球,管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