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長遠自然不會放過他,半夜把他喊到書房教育起來。
“方家那小姑娘看上了你,方家一大家子人就等著看看你這未來女婿呢,你非不露面,把人全擱那不上不下的,我這老臉都被你扇的啪啪響。”時長遠火氣正旺,頂的嗓門也大。
“我沒看上她呀。”時景初一本正經的說。
“下午看你跟她在球場有說有笑的。”
“她喊我叔叔,我還能兇她?”
“小姑娘鬧著玩的你還能當真,喊你叔叔說不定是小姑娘們的情趣;多好的姑娘,要模樣有模樣要家世有家世,你那樣看不上她?”時長遠真的納悶,二十出頭的小姑娘,不都是男人們的追求嗎?
“我沒那些怪癖好。”男人也不喜歡被嫌老啊,時景初直言不諱的說:“我也看不上她的家世,您不要跟我再提家世門楣身家地位,我不靠未來丈人發家致富,我的地位家世我自己掙,我找女人一定要找自己滿意的。”
點了時長遠的隱痛,但時長遠仍不罷休的換個方式再問他:“蘭琪說你喜歡年輕漂亮的小姑娘,這姑娘還不夠你的滿意標準?”
“不夠。”時景初倒了一杯時長遠桌上的茶,“蘭琪她自己都爬不上我的床,能夠知道我喜歡什么樣的?您就別讓她盯著我了,她歲數不小了,該去找人嫁了,別以后嫁不出去再賴我身上。”
“你不要含沙射影。”時長遠咽了咽喉嚨,“你得承認蘭琪是個十分稱心的助手。”
“是,她是很能干。”時景初喝一口茶,接了一句,“干工作就干工作,不能什么都學她姐姐吧,且不說我沒遺傳您那愛好,和助理私事公事分不開,但凡我跟她松了褲帶,咱們這父子關系不是亂套了嗎?”
句句扎心,時長遠氣的直捶胸口。
“好,你跟我說說你想找什么樣的?我再幫你去打聽,你總不能一直單下去,爺爺一直怪我把你弄到長瑞耽誤了你。”今年時長遠去給老爺子老太太拜年,沒得一個好臉。
“我的個人問題不需要你上心,我耳清目明長了手腳,遺傳了您的相貌和魅力,還能找不到姑娘?”時景初倒一杯茶給他,“您不用把老爺子搬出來壓我,老爺子跟我好著呢,他是看不上您給他又領回去個小黃毛,扯著嗓門喊他爺爺。”
時長遠氣得丟下茶杯:“別小黃毛小黃毛的叫,他是你弟弟。”
時景初繼續扎他的心:“您也千萬別讓他到我跟前喊我哥哥,我會忍不住踢他小jj。”
說來時景初在這件事上很來火,這幾年他在國內收拾長瑞,累到要吐血,還幾次差點丟性命。時長遠在國外養病就養病吧,他有事也盡量不煩他,卻沒想到給他養出個三歲的弟弟。生兒子的女人就是一直擔任時長遠助理的蘭瑾,也就是蘭琪的姐姐。
不論時家還是金家,都不給他順心日子過。
“蘭瑾跟了我好些年,總要給人個交代。”時長遠對他說:“沒了金貝貝,你這一輩他和你血緣上最親,我希望你們能好好相處。”
“媳婦是新的好,兒子也是新的親,您既然要給人交代,就好好交代,一家三口幸福的過日子,我這個舊兒子就不摻和了,也不在您跟前招惹您的心臟和血壓。”時景初放下茶杯起身,看不出一點暴躁,“長瑞總裁辦的所有事項蘭琪都清楚,我想老爺子老太太了,今年還沒好好吃上一碗炸醬面,明兒我回京北。”
時長遠有點急了,“你這是干什么,威脅我?”
“您不是想給他們母子交代嗎?我把長瑞還給您,您想怎么交代都行。”時景初面無表情的吐出最后一句:“這種爛日子我早煩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