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那個同事不會是我吧?”陳青青睜大眼睛。
“不是啦。”姜夏哭笑不得,“別往自己身上安,你和于行都是搞法律的,他要出軌家暴,你們直接打到法官那去,還用我旁敲側問的打聽嗎?”
“還有家暴啊?”
“有。。。。。。”
“這男的缺德到八輩祖宗了,為什么不離婚?男的是太子爺,等著他登基她直接當皇后,一起掌管天下嗎?”
“不是,就是感情深吧。”
陳青青停止啃雞腿,認真想了想,“最優辦法就是離婚,遠離人渣。”
可是林越被齊仁禮洗腦了,離婚,她做得到嗎?
商場的需求分析做了一周,姜夏把方案提給路思遠,被路思遠斃到只剩三個,理由是不切實際的需求不要做,只有他一個人,做不到一條龍服務。
姜夏去協商張靜,可張靜又列了十幾個需求給她,說是老板吩咐的。
一邊是尊貴的甲方,一邊是傲嬌的程序員,夾在中間,姜夏這個兼職銷售的工作難度升了好幾個level。
又是加班到深夜,姜夏在公司樓下找共享單車,一般過了晚上八點,共享單車就不好找了。她來回一圈只掃到一輛歪脖車,她騎了十來米,差點撞到樹,就放棄了。
十月底,京北已經入秋,樹葉飄飄零零的往下落,頗有老照片上的蕭瑟感。
這一帶很多寫字樓,路上不乏和她一樣才下班的人。以前天真你的認為工作掙錢是天經地義的事,殊不知工作這兩個字后面的重量和壓力,可能讓人一輩子喘不過氣。
去年冬天來京北時,她只想找一份差不多的工作,今年,她有了一份差不多的工作,卻奢望有差不多的生活,而在京北的差不多,對她這個螻蟻一樣的上班族來說,何其難。
摟緊外套,她在路口等人行綠燈過馬路,一輛白灰色的車停在她側前方。
她瞄了一眼,果然是某人。他換車的速度比她換外套還頻。
無論他開什么車都是一樣的風格,若無其事的開過來,若無其事的停下,再若無其事的降下副駕車窗。
姜夏不想上車,她沒心情應對他。
而車上的人卻主動下車了,他繞到里側,拉開副駕的門坐進去,見她站著不動,在車里喊她:“你來開車,呆雞仔。”
他的輕佻,讓她開始煩躁。
怕被認識的人看見,她沒繼續僵持。
這臺車是嶄新的帕拉梅拉,和她在深市開的那臺差不多,只顏色略有差別。
姜夏把車開進車道時,時景初在旁邊輕描淡寫的說:“這臺車是新款,和深市那臺有一些差別,找找感覺,以后上下班就開它。”
“哈?”像是被方向盤燙到手,姜夏兩個手突然松開,
“這車沒有智能系統,不會自己開。”時景初及時伸手穩住方向盤。
“我。。。不需要車。”她不淡定了。
“京北往后一天比一天冷,你準備在冰雪里騎單車,再摔了被人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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