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很干凈。”
“煙灰。”姜夏壓緊行李箱,一口氣拉上行李箱,指著上方:“這里是禁煙區,您快走吧,當心被巡邏抓住罰錢。”
時景初余光瞥見了側上方的警示牌,但仍若無其事的看著車道上開來的一臺黑車。
林越夸張的對姜夏豎大拇指,呲著白牙笑他:“別欺負小白菜!”
車停在時景初跟前,他拉門上車,拿起手扶箱上的墨鏡戴起,誰也不想再理。
時景初真的是在泰國討了幾天飯。
長瑞集團在泰國投資的電子廠近期頻繁出現產品質量問題,他去查了幾條上游供應鏈,每一條都有問題,工廠同時面臨追責和賠償,他整個人又煩又燥。
長瑞集團內部這些年圍繞時景初的父親時長遠和母親金瑞形成兩派,一直明爭暗斗,東南業的業務是時長遠搭建起來的,金瑞這邊不滿他把集團業務越來越多的轉移出去,總使暗招給東南亞的工廠招點是非。
因為利益和欲望,時長遠和金瑞互相廝殺了近二十年,時景初煩透了夾在父母中間,如今時長遠中風偏癱,但頂著唯一繼承人的名號,時景初不得不接下父親的位置,不然整個長瑞會立即姓金,并被母親那邊一幫吸血的親戚迅速掏空。
曾經時景初想過給父母分家,但時長遠想維持長瑞在電子領域的市場份額,不想放手幾個核心大廠,而金家勢力在集團內部滲透很深,掌握集團一半以上的供應鏈,雙方都寸步不讓,打了幾年離婚官司,錯過了企業轉型智能制造的大好時機,導致長瑞近年一直走下坡路。
表面看時景初有常人幾輩子掙不到的財富,實際,他一天靠至少兩包煙排解心中的煩躁。
時景初在后座瞇著眼睛,助理蘭琪遞給他筆記本電腦,“有幾個審批,你快處理下。”
神煩!
他習慣性的摸出煙,又點上一根。
車窗降下,外面那姑娘的白眼還沒翻下去。
他故意清了一下嗓子,姑娘跟受驚的兔子似的,往后躥的賊快。
哼,這姑娘該治治人格分裂的毛病。
林越和姜夏來到預定的酒店辦入住,由于要“搶人”,兩人在酒店吃完午餐便開展工作。
酒店是林越提前聯系的,她還訂了一間小會議室專門用來辦公和會談。
下午兩人分工協作,林越梳理人員信息,姜夏按照邀約話術打電話,一連二十多個電話打出去,大都在她說明目的后表示拒絕,有的直接拒接。
林越不信邪,親自撥打電話,七八個人,和姜夏一樣的結果。林越說話直接,被人拒絕后還質問為什么,有兩個人甚至直接罵臟話。
“奶奶腿兒的,給他們提供就業機會,怎么還罵人呢?”林越有點挫敗。
“是不是有哪里出問題了?薪資待遇不比原來差,不能一個個全都拒絕吧?”姜夏很疑惑,項目部被解散,員工面臨裁員,不可能都沒有找工作的需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