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夏沒理他,她心里有點怨念,早知道這樣,還不如直接通知她一個人來。
姜夏進會場先給現場的甲方發資料,時景初不知道什么時候坐到了側面的位置,像那幾個甲方代表一樣盯著她,等她開講。
她站上前面的講臺,接上投影,強制鎮定一下,開始人生第一次講標。
不過才幾秒,下面直辣辣的注釋讓她額頭滲出了細汗,聲音也有點發抖。
五千萬的項目,沒希望中標,也挺費人的!
說完開場白,甲方中的一個女的直接讓她跳過公司介紹,“前面都是吹牛,直接講重點的吧,節省時間。”
姜夏站在臺上反應了一會,然后將ppt翻到案例展示再開始講。
姜夏看資料的時候了解到這是一個智能診斷的項目,她講案例時,在設計數據分析精準度和智能語音技術兩個方面,刻意放慢語速進行著重強調。現場有人對這些數據感興趣,讓姜夏暫停下來,拿手機拍照做了進一步記錄。
最后講方案時,姜夏將先前的團隊優勢重點突出,并對語音輸入病歷這一條進行了發散設想,“醫生寫病歷是一項日常繁瑣而重要的任務,假如醫生可以隨時掏出手機,語音錄入病人情況,系統自動生成病歷,勢必可以大量節省醫生的精力,讓醫生把有限的時間投入到更重要的工作中。”
前排一個甲方笑:“如果真能這樣,就沒必要設立門診了,病人直接對著手機描述病癥,系統自動診斷,然后出治療方案,那我們很多醫護人員可以裁撤了。”
還是先前的女甲方,擰著細眉問:“病人被誤診了誰負責?醫院?還是你們這些做系統的第三方公司?病人的權益該怎么保障?醫護人員的權益又該誰維護?還是你們準備和某些平臺一樣,坐著收中間費,責任全往外甩?”
一連串的問題,問的本來就很緊張的姜夏腦門的青筋直突突。
她也不知道呀,她自己設想的,資料里沒寫這些呢。
這時,在下面裝甲方的某人站了起來,他走到講話臺,把話筒往上調了下,禮貌的自我介紹后開始圓場:“智能診斷這個項目設立的目的是輔助醫護人員更精準高效的為病人提供醫療服務,降低醫患間的溝通障礙,讓患者擁有高質均衡的就醫條件。“
“所謂輔助,并不會取代醫護人員的地位。而我的同事剛剛說的語音寫病歷只是智能診斷服務中很小的一個部分,大家應該都從事過或者正在從事醫療工作,比我們這些外行更能直觀的設想,如果寫病歷不再是醫生日常工作中繁瑣的一環,大家可以有更多的時間精益醫術、研究疑難雜癥,并且減少加班,有更多的精力享受生活、陪伴家人。換個角度,這未嘗不是人工智能帶給醫護人員的一項福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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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階段人工智能運用在各個領域,關于法律責任,這是一個值得我們慎思和深入探討的問題,但這不應該是阻止科技進步的屏障,我想憑我們全人類的智慧,一定會在這中間找到平衡的辦法。。。。。。”
時景初的回答條理清晰,不急不緩,領頭的女甲方耐心聽著沒有打斷。他講完,最后幾頁ppt基本也不用講了,限時二十分鐘到了,直接到提問環節。
還是那個女甲方先發問:“資料顯示南微科技被你們收購前出過很大的系統事故,我們憑什么要用一個有不良前科的公司?”
這個問題姜夏也回答不了,她不自覺退到時景初后面。
問題很尖銳,時景初面上倒是一派的祥和,“南微科技現在已經不存在了,現在周南風的研發團隊屬于石榴科技,相信您一定聽說過石榴科技的實力。”
女甲方繼續說:“一個服務于互聯網平臺的公司,利益至上,與醫療行業的宗旨是相悖的,嚴重懷疑你們并不了解醫療行業的真正需求。”
時景初嘴角輕扯:“這一點你們大可不必懷疑,正因為我們有服務于互聯網平臺的海量經驗,我們能把用戶需求做到極致,并且相交于其他公司,我們能快速收集到最新最準的調研資料,減少試錯和時間成本。。。。。。”
姜夏聽著他將甲方問題逐個擊破,正面應對,態度強硬,不迂回,也不打太極。
最后那個女甲方竟然嗔他:“哎呀,說不過你,問一句頂一百句,真煩人!”
時景初大剌剌的說:“那你讓我們團隊中標,以后在您說話的場合我都閉嚴嘴。”
女人聳肩哈哈笑:“我做不了主呀,大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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