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速度與時間的較量,到公司樓下姜夏還是遲到了十分鐘。
她喘著氣掏工牌刷閘機,垂著眼皮走到電梯廳等電梯。
已經過了上班打卡的時間,等電梯的人沒幾個,不用排隊上樓,這是唯一的安慰了。
忽然身后有人叫她:“小姜助理,早上好!”
姜夏回頭看,是周正,他旁邊是一個多小時前才見過的時大老板。
“早上好,周特助。”姜夏公事化的微笑,跟后面的人也同樣打招呼,“早上好,時總。”
時景初面上掛著慣常的冷漠。
“小姜助理,請你喝咖啡。”周正把手上的咖啡要給她,“我今天嗓子疼,時總買多了。”
“抱歉,周特助,我不喝咖啡。”她拒絕。
“沒關系,上樓送給其他人。”周正故意清了清嗓子,“小姜助理的臉誰被撓了?還是打架?”
“貓抓的。”她回答,誰沒事天天在公司打架。
“巧了,時總的脖子也被貓抓了。”周正笑道,“也是三個爪印,貓都是用三個指甲抓嗎?”
“不清楚呢。”姜夏干笑,某人在啜咖啡,沒聽見一樣。
電梯下來,姜夏退到一邊,等人都進去,她才進去站在最前面,避開周正的狐疑。
時初一請假,林越請假,沒有上班搭子,姜夏一個人在前臺難免落寞。
中午她約陳青青出去吃汽鍋雞,陳青青說她已經正式提離職,去于行律師做實習律師,以后姜夏的吃飯搭子又少了一個。
店里燈光亮堂,姜夏臉上的憔悴無所遁形,陳青青問她是不是生病了,她搖頭:“沒有,就是最近有點累。”
陳青青給她夾雞腿,“好好吃飯,天天向上。”
“向上能怎么樣?牛馬向上還是牛馬,丫鬟向上還是丫鬟,頂多能多掙點糊口錢。”她傳承了林越的口吻。
“你怎么啦?被領導罵了?這么消極。”陳青青敏感的察覺到她不對勁。“林越請假,沒人罵你吧。”
姜夏拍了拍自己的嘴,“我亂說。”
想到林越,她問陳青青:“國內有關于男人出軌的法律條例嗎?”
“誰出軌了?”
“一個同事。”姜夏說:“她老公表面上看起來挺好的,卻沒想在外面找了女人,外面的女人現在還懷孕了,她還不知道,這種情況最優解是什么?”
“林越,還是楊雯麗?”陳青青直接猜。
“哎呀,你別管是哪個同事。”姜夏囫圇道,有個律師閨蜜就是這樣,啥也糊弄不過去,“請你從法律角度分析一下最優辦法,前提是兩人不離婚。”
“外面女人都懷孕了,這老公還要干什么?”陳青青邊啃雞腿邊說,“想要錢,就以此為據簽婚內財產協議,把家庭資產都搞到手;想出氣,就收集證據,把狗男女都送進去。”
“要是于行在外面有女人,并且快有私生子,你會怎么辦?”姜夏換一種方式問她。
“不會,他又窮又忙,哪個看得上他?”
“假如!”姜夏強調,“假如他有,你會怎么辦?”
“你說的那個同事不會是我吧?”陳青青睜大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