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間時景初又給她打電話問進展,被她以林越重感冒搪塞過去。
她和他只睡過一夜,沒到那種什么都可以講的程度。
何況他和林越夫妻都認識,家暴這種事,還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晚上九點多,姜夏才堵到人。
齊仁禮一眼認出她,連忙把他帶到樓側僻靜的地方。
“你是什么身份插手我們的家事?”齊仁禮沒有了以前的謙和,他壓低音量質問姜夏。
“我是越姐的下屬,徒弟,朋友!”姜夏鎮定的回答他,“越姐被你打成那樣,我不可能視而不見!”
“我們夫妻間的事,你一個外人有何立場參和?”齊仁禮仍然抓住這點不放。
“我可以幫越姐報警。”姜夏躲開他的問題,在樓下等了這么久,她準備了很多應對的話。“《反家庭暴力法》《民法典》《刑法》《治安管理處罰法》都有關于你們這種情況的法律條例。”
“你可以試試報警,你看林越是什么反應?”齊仁禮冷哼,“還有她父母,當了一輩子的老師,最要臉面的人。”
“你為什么如此混賬?”姜夏被他的威脅惹著了火,“林越是你的愛人、家人,你怎么能下的了那么狠的手?”
“她什么樣子你看不到嗎?貪吃貪喝,身體處處有毛病,沒有一點自律性,孩子都生不了,作為一個女人,她合格嗎?我不過是替她父母管教她罷了。”齊仁禮一點不愧疚,“我給她講過無數道理,她聽進去了嗎?”
“她這幾個月瘦了二十多斤了,她在努力。”
“那天晚上你送她回來的,你知道她喝成什么樣。”
“你沒有朋友同事,你不需要偶爾應酬一下嗎?”姜夏反問,“她不是機器,不能放松一次嗎?”
“你不懂,我的耐心已經被她耗盡了。”
“你的耐心恐怕不是她耗盡的,是現在沒放在她身上。”
“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你自己心里清楚。”
齊仁禮盯住她,“你知道什么?”
姜夏沒想這么快就炸出來,果然做賊心虛。
“我都知道。”姜夏壓住氣息,“懷孕了,你快當野爹了,所以在家里故意找茬。”
“你怎么知道的?”
“你別管我怎么知道的。”姜夏說,“你最好快點處理好,不然我全告訴越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