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撕舊的,我來貼新的,我們搞流水線分工。”許松揭下她貼的沒眼看的貼紙,“你貼的越多,返工的越多。”
“我以為很簡單。”
“貼紙跟貼膜一樣,需要仔細點。”
“鉆孔打洞通下水,修水修電修空調,你怎么什么都會?”
“我干過裝修工,這些都是必備技能。”
“是,你牛掰。”姜夏笑著幫他扯直貼紙的邊角。
天天抬頭就見,許松和她的話多一些了。
相處下來,姜夏對許松的經歷有一些簡單了解。他出身山東農村,父逝母改嫁,十八歲入伍,家里還有一個讀高中的妹妹;他退伍后來京北,和朋友合伙做裝修,中途朋友卷客戶的裝修款跑路,他沒跑,被一群人圍毆,傷了胯骨,目前不能干重活,才應聘到保安公司做外包保安,為了賠裝修款他晚上下班后還在兼職做代駕。
許松只比她大兩歲,但他身上的經歷和責任,讓姜夏對自己的過去有些釋懷。
兩人從東區貼到西區,姜夏見周南風常駐的小會議室沒人,抓緊時間帶許松進去換新的煙霧探測器。
“之前的煙霧報警器被人扣壞了了,每周總辦來安全檢查都會催我修,師傅來幾次都趕上周總開會沒,師傅便直接給我新的報警器,讓我自己找時間安上。”姜夏把探測器遞給許松,“我擺弄不明白,麻煩你這個曾經的裝修工人。”
許松接過來看了下,“我去搬梯子。”
許松再進來,姜夏正在習慣性的清理會議室垃圾,看見爆滿的兩個煙灰缸,他很詫異:“老板們好這口?”
姜夏已經見怪不怪了:“老板們煩惱也多吧,需要靠抽煙排解憂愁。”
姜夏能猜到扣壞煙霧報警器的人不是周南風就是時景初,倆人嗜好抽煙,弄壞煙霧報警器,可以不遮不掩的在屋里抽,方便自在。
許松搖頭:“天天這么抽,肺不得熏壞了?”
“老板們的命應該比一般人硬。”姜夏也不解,周南風離婚破產還可以理解一點他的憂愁,而時景初掌控兩家大企業,財富地位要什么有什么,不知道抽煙排解的什么憂什么愁。
許松踩上梯子,熟練的裝報警器:“我怎么感覺在老板們身上找到了一點平衡呢。”
姜夏呵呵笑:“我也是。”
如果財富的代價是健康和煩惱,那沒有大概也是一種幸運。
安好煙霧報警器,姜夏和許松合力把窗邊的兩棵大盆栽移出來,盆栽與兩個老板同處一室,吃了不少苦。抽煙要開窗,室外冷風灌進來,把兩個老板沒凍咋樣,把盆栽凍的葉子快要掉禿了。
“造孽!”姜夏感嘆。
“希望能救回來。”許松給盆栽松了松土,補了一些水和養料。
姜夏看見他嫻熟的擺弄盆栽,不禁夸贊:“種樹你也會?”
許松樸實的笑:“我是農村人,這些差不多是娘胎里帶出來的技能。”
姜夏喃喃:“我也是農村人。。。。。。”
姜夏越發覺得這世界真不公平,同樣是鮮活的男人,時景初晚上花天酒地泡姑娘,白天卻是風光體面的大老板;而許松沉穩踏實,白天當保安,晚上還要迎著夜風接單做代駕。
當然,女人也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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