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夏道謝:“謝謝時總,在外面停就行,我走進去。”
“不差這點路。”
“小區里面的路更復雜。”這種話有點諷刺意味,姜夏立刻調轉話鋒,“進門右轉。。。。。。”
小區又老又大,在姜夏的指引下,車很快開到樓下,她解安全帶要下車,不小心碰掉腿上的帆布包,她躬身下去撿。
“你這小包里裝的什么?”時景初突然問她,這個包勾起了他那晚被捶的場景。
“。。。。。。。”姜夏動作滯了下,起身一言不發。
“磚頭?”時景初再問。
“沒有。”帆布包沒有拉鏈,姜夏敞口給他看,里面只有手機鑰匙紙巾記事本等日常東西,那晚的作案工具保溫杯今天沒帶。
她裝傻。
“白天在公司當受氣包子,晚上卻能化身路見不平的女俠。”他故意點破,“你這樣容易人格分裂。”
車里氣氛降到冰點,姜夏扣車門想下車,可車鎖沒解,她嘗試了兩次,他沒有解鎖的意思。
她忍不住了,直接脫口而出:“強迫姑娘是犯罪,無論您是多大老板。”
頂燈的光照在她的臉上,眼睛格外明亮。
他瞇了一下眼皮:“這么說那晚你捶我一頓,我還得感謝你?”
原來他知道那晚是她干擾了他的好事。
此情此景與他獨處在一個空間,姜夏不想跟他多說什么,只想快點離開,她再去扣車門,示意他解鎖。
但他紋絲不動。
她回頭瞪他,他滿不在意,一臉玩味。
姜夏心生厭惡,同時也有了危機感,她隨手將大衣口袋里的紙幣掏出來,丟進中間的扶手格里,“五十歐,夠這趟車費了。”
不等他反應,姜夏伸手夠到解鎖鍵,按下解鎖,扣門下車,一氣呵成。
站在車門外她字正腔圓的說:“現在是下班時間,我不是你的員工,我坐你的車付了你車費,沒必要回應你的人格侮辱,再見。”
時景初扯了扯嘴角,看她提著帆布包走的飛快,最后消失在寂靜的深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