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福喘著粗氣,左顧右盼,神色緊張。
就在這時候,一個身攜佩劍身著利索短打的人出現,在他肩膀一拍,然后無甚情緒地說:“吏部的人已經到京兆尹府門口,公子已經過去了。”
“長越,你嚇死我了。”
長越神情沒太大變化。
不過看到他出現,長福還是大松一口氣,連忙說:“那我們也趕緊去,公子還沒用早食呢!”
長越是知道蕭瑾瑜叫他去小攤上買東西了,眼神落在他手上的油紙袋上。
長福注意到他的眼神,下意識地把煎餅果子往身后藏了藏,護食地說:“只有三份,公子一份我一份,再給長安一份就沒了。”
“……”長越面無表情地移開目光,然后轉頭就走。
動作太迅速,以至于長福還沒來得及喘勻呼吸,就又快步地小跑起來跟上去。
“長越,你慢一點!京兆尹官府就在那里又不會動,你慢點走!”長福勉強跟上他的步伐。
兩個人向京兆尹官府走去。
無獨有偶,蘇兮也從顧客的交談中了解到新兆尹走馬上任的消息。
“新上任的京兆尹是那個蕭府的郎君,一大早就看到吏部的原侍中讓人去府門等著,估計是等著見新兆尹呢。”一個做衙役打扮的,皮膚黝黑的男人小聲跟同伴交流。
“怪不得吏部的人起那么早,原來是趕著去溜須拍馬。不過,新的京兆尹,蕭府的蕭郎君,那不就是旬陽郡主留下那個郎君?”另一人也做衙役打扮,右臉上有顆黑痣,看起來很是憨厚。
——咚。
前面那人使勁敲了后頭那人一下,左右都謹慎地看過,確認沒什么人后,這才壓低聲音皺著眉地說:“何首,你不要命,我還要命呢,提什么旬…郡主,不知道汴京城里到處都是眼線嗎?說錯話,腦袋怎么掉的,我看你都不知道。”
被敲的人面露委屈,捂著額頭說小聲辯解:“頭兒,不是我提的,明明是你先提的。”
“我提你就接話,那我還讓你去撞死呢,你去不去?”被叫‘頭兒’的衙役冷哼一聲。
那人不再吱聲。
被叫“頭兒”的衙役見他不吭聲,神色這才恢復正常。
“郎君在衙門做事?”蘇兮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