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漫過昆侖云海時,吾已牽著蘇清瑤與林婉兒的手,站在靈脈之源的入口。昨日玄機子長老說“鴻蒙召喚雖近,卻仍有半月余暇”,便提議我們去人間游歷——畢竟戰后天地太平,正是體驗凡間煙火的好時機。
靈脈之源通往人間的山道旁,靈花遍地,靈鳥啁啾。林婉兒提著裝滿靈果的竹籃,不時摘下一顆遞到我嘴邊,粉白的臉頰映著晨光,比枝頭的靈花還要嬌艷。“真云兄,你嘗嘗這‘蜜靈果’,是靈脈族新培育的品種,比之前的更甜呢。”蘇清瑤笑著幫我拂去嘴角的果漬,指尖的混沌靈光帶著暖意:“婉兒如今越發細心,倒讓我想起初次見你時,你還會因摘不到高處的靈果而鬧脾氣。”林婉兒嗔怪地瞪了蘇清瑤一眼,三人說說笑笑,很快便踏入了人間的“青陽城”。
青陽城是戰后重建的大城,街道兩旁商鋪林立,叫賣聲此起彼伏。我們換上凡間的衣物,吾著一身青布長衫,蘇清瑤與林婉兒則穿素雅的布裙,混在人群中竟無人察覺是修仙者。林婉兒被街邊的糖畫攤吸引,拉著我們駐足:“真云兄,清瑤姐,我要那個龍形的糖畫!”攤主是個白發老人,手起勺落,琥珀色的糖汁在石板上勾勒出威風凜凜的龍形,林婉兒接過糖畫,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口,眼睛瞬間亮了:“好甜!比靈脈族的靈蜜還要甜!”
蘇清瑤看著她孩子氣的模樣,笑著搖頭,卻也拉著我走到首飾攤前,拿起一支木雕梅花簪:“這支簪子倒別致,配婉兒正好。”林婉兒接過簪子,蘇清瑤幫她插在發髻上,兩人相視而笑,陽光透過攤位的布簾落在她們身上,暖得像一幅畫。吾心中一動,取出幾枚靈脈晶石,換了兩支同款的木雕簪子,一支遞給蘇清瑤,一支插在林婉兒的另一側發髻:“這樣才算是‘三人同飾’。”蘇清瑤臉頰微紅,林婉兒則羞得低下頭,手中的糖畫都忘了咬。
午后,我們去了青陽城的“望江樓”。樓外江水滔滔,帆影點點,樓內說書先生正講著“天地守護戰”的故事——只不過故事里的“真云仙師”被描繪成了“身高八尺,能徒手斬寂滅巨獸”的英雄,聽得林婉兒捂著嘴偷笑:“真云兄,原來在凡人眼中,你竟是這般模樣。”蘇清瑤也笑著附和:“下次再有人說你‘資質平庸’,便把這說書先生請去反駁。”吾無奈搖頭,卻也端起茶杯,看著窗外的江景,只覺此刻的安寧,比任何戰功都更珍貴。
傍晚時分,我們跟著村民去城外的“靈脈祭臺”參加戰后首次祭典。祭臺上擺滿了靈稻、靈果,村民們載歌載舞,祭司則捧著靈脈泉水,向天地祈福。林婉兒被村民們拉著跳舞,她的裙擺隨著舞步旋轉,像一只靈動的蝴蝶;蘇清瑤則坐在祭臺旁,用混沌之力幫村民催生祭臺上的靈果,引得村民們陣陣歡呼。吾站在人群中,看著她們的身影,忽然想起戰爭最艱難時,曾在夢中幻想過這樣的場景——如今夢想成真,身邊還有最珍視的人相伴,心中滿是幸福。
祭典結束后,我們在城外的山林中搭起了簡易的竹屋。夜晚,林婉兒躺在竹床上,聽蘇清瑤講我們對抗虛空殘魂的經歷;蘇清瑤則靠在我肩頭,聽林婉兒說靈脈族的趣事;我握著她們的手,將自己從邊陲小村到成為守印者的成長一一訴說。月光透過竹窗灑進來,照亮了我們手中的同心佩,三枚玉佩同時泛起靈光,在空中交織成一道淡金色的光鏈——這是我們三人靈脈、混沌、信念之力的共鳴,也是彼此心意的相通。
接下來的半月,我們走遍了人間的山川河流:在“碧水湖”泛舟,看靈脈魚躍出水面;在“落楓山”賞楓,用靈力將楓葉凝成永不凋謝的花束;在“雪月城”看雪,林婉兒用靈脈之力堆起靈雪娃娃,蘇清瑤用混沌之力在雪娃娃身上刻上我們三人的名字。每到一處,我們都用自己的力量幫助凡人:幫農夫催生莊稼,幫醫者治愈病患,幫旅人驅散妖獸——不是作為高高在上的仙師,而是作為守護人間的普通人。
半月時光轉瞬即逝,當我們回到昆侖時,玄機子長老已在靈脈中樞臺等候。他指著臺中央的混沌靈脈本源,神色鄭重:“鴻蒙之域的通道即將開啟,你們需閉關三日,將自身力量與本源之力徹底融合,方能安全進入鴻蒙神殿。”我們點頭應下,跟著玄機子長老來到昆侖后山的“靜心洞”——這里是昆侖最適合閉關的地方,洞內靈脈濃郁,能加速靈力的運轉。
閉關洞內,我們三人相對而坐,手中的同心佩懸浮于半空,三枚玉佩的靈光與混沌靈脈本源的金光交織,形成一道籠罩我們的光繭。蘇清瑤的混沌之力、林婉兒的靈脈之力、我的信念之力在光繭中緩緩流淌,相互滋養,相互融合:混沌之力讓靈脈之力更具生機,靈脈之力讓信念之力更顯沉穩,信念之力則讓混沌之力更加平和。
閉關第二日,我們的力量終于達到了前所未有的契合度——我的信念之力能同時容納混沌與靈脈之力,蘇清瑤的混沌之力能借助靈脈之力精準控制,林婉兒的靈脈之力則能通過信念之力擴散至更遠的地方。玄機子長老隔著洞門傳來聲音:“好!這便是‘三力同契’,日后你們三人并肩作戰,力量定能倍增!”
閉關第三日,光繭緩緩消散,我們三人同時睜開眼,眼中都泛著淡淡的金光。我的蒼生劍上,同時刻上了混沌與靈脈的紋路;蘇清瑤的混沌核心旁,多了一縷靈脈靈光;林婉兒的靈脈玉佩上,則融入了一絲信念之力。我們知道,此刻的我們,已做好了前往鴻蒙之域的準備。
走出靜心洞時,昆侖的天空中,一道金色的通道正緩緩展開——這是鴻蒙之域的入口,通道另一端,隱約能看到鴻蒙神殿的輪廓。玄機子長老、楚星河、純白帝王等人都在洞外等候,他們眼中滿是期許:“去吧,守護天地的使命,還需要你們繼續承擔。”
我們三人并肩站在通道前,蘇清瑤握住我的左手,林婉兒握住我的右手,三枚同心佩同時閃爍,映照著我們堅定的眼神。“無論鴻蒙之域有多少危險,我們都一起面對。”蘇清瑤輕聲說道。林婉兒點頭附和:“對,我們三人,永遠都在一起。”
我望著通道另一端的鴻蒙神殿,握緊了她們的手:“走,我們去尋找鴻蒙本源,讓天地靈脈,永遠安寧。”
就在我們即將踏入通道的瞬間,通道深處忽然傳來一陣溫和的聲音,似是鴻蒙本源的召喚:“守印者與混沌、靈脈的守護者,歡迎來到鴻蒙之域——但想獲取鴻蒙本源,需先通過‘本心試煉’,你們……準備好了嗎?”
聲音消散,通道內的金光變得更加璀璨,隱約浮現出三道通往不同方向的岔路。我們三人對視一眼,眼中沒有絲毫猶豫——無論本心試煉是什么,只要我們三人并肩同行,便沒有克服不了的困難。
至此,第五卷“平衡之戰”終。鴻蒙之域的本心試煉,即將開啟;我們三人的雙修道侶之路,也將在新的旅程中,繼續書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