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重掌后宅,就能名正言順去龍舟會,還能給許靖央那個小孽種一點顏色看看。
沒想到,尚嬤嬤站在院子里,翹首以盼。
始終沒等到威國公派人來歸還管家鑰匙。
到了傍晚,許夫人終于坐不住了,讓尚嬤嬤出去打聽。
沒想到尚嬤嬤回來,就為難地說:“如今府邸里……是大小姐當家了。”
“什么?”
許夫人不信,“她什么都不會,老爺會把這種事交給她?”
尚嬤嬤:“確實是老爺親自同意的,聽說下午的時候,各院管事都去飄花院,給大小姐匯報內務了。”
許夫人拍桌,怒氣盈上眉眼。
“她敢不通知我?我是她母親!”
“夫人,您消消氣,”
尚嬤嬤勸說,“現在各個大院的管事,都對大小姐很是敬服,您蟄伏吧,就當養生了。”
有了青嬤嬤的前車之鑒,尚嬤嬤不敢再拱火。
她多么希望許夫人平靜下來,別去鬧騰。
否則神仙打架,可憐的是她們這些做仆從的。
再加上,許夫人近來的情緒越發不穩定了……
許夫人咬牙切齒,咽不下這口氣。
“不掌中饋,我怎么名正言順地帶著府邸里的姐兒們去龍舟會?這個許靖央,真是向我討債的災星,所有事都做的不順我意!”
尚嬤嬤不說話。
許夫人想了會,自己說:“你去替我給箏兒遞信,讓她不要等到端午過后再回來了,這幾日就回來,好好磋許靖央的銳氣!”
尚嬤嬤張了張嘴,想阻止,但許夫人連續催促,她只能去了。
夜里睡覺前,有個人影走進院子,跟竹影低聲說了幾句。
竹影旋即挑簾進來。
“大小姐,尚嬤嬤遞信去范家了。”
上次許靖央聽說,花燈節當晚暴亂時,許柔箏為一名小公子擋刀,不慎受傷。
那小公子恰好是范閣老的小孫子,全家的金疙瘩。
許柔箏就這么攀上了范家的關系,還在他們府中療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