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婉嘴上說著暫時,可下身沒有絲毫要動彈的意思。
所有人都感覺到了一絲挑釁的意味,畢竟這位置代表的可是皇后。
燕明玉看著那座位,忽然想起李璟玉未曾稱帝之時,那個位置他總是留給她,從不允許旁的女人染指,并說道,‘這是給夫人的位置,晚兒,你就是我的妻,這位置只能你來坐。’
三年。
這位置換了人,那人還有了他的孩子。
何其可笑。
所有人都等著燕明玉的反應,畢竟當年好歹是跟著陛下上戰場殺敵的女人,有幾分將人之氣,焉能忍氣吞聲?
燕明玉淡淡掃了那個位置,“妹妹既喜歡,那讓給你便是了。”
楚婉一愣。
李璟玉聽到這話,冷肅的面容微微沉了神色。
誰都沒料到燕明玉就這么輕輕地放過了。
楚婉并不滿意燕明玉的反應,隨即繼續挑釁道,“陛下為太子冊封的圣旨,就由皇后來宣讀如何?也讓娘娘沾沾喜氣才是,日后也好添丁加福。”
眾人微驚。
這誰人不知道皇后的小產,早就沒了生育的能力。
這番簡直就是在皇后踩在臉上羞辱。
畢竟有的孩子成了太子。
而有的……連出生的資格都沒有。
楚婉說完,拉著皇帝的袖擺,“陛下,你看臣妾說的如何?”
李璟玉看著那被拉住的袖擺,對上楚婉那撒嬌的眼神,隨即手蓋在了她的手背上,似做安撫,轉而冷道,“皇后,既如此,就由你親自為太子宣讀冊封吧。”
三年前的今日,她失了孩子,也失了自己的康健。
三年后的今日,她的丈夫要她為他的女人,去歌頌他和別的女人的孩子。
她為何總是這般狼狽?
思來想去,她居然最恨的是自己。
為何在得知李璟玉愛得是楚婉之后,惶恐無措,逐漸頹靡,從而漸漸退出了權利的中心。
為何在聽到了李璟玉數年給自己下的是避子湯后,逃避般的躲在鳳儀宮半年,見都不敢見李璟玉?
為了一個男人……
男人而已。
她把自己的一條命都快弄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