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座,您咋發(fā)現(xiàn)我的?”梁山河忍不住問。
“你身后的草倒向不對。”陸銘凡指著地面,“風從西往東吹,你身后的草卻壓向西側,明顯是有人趴過。”他蹲下身演示標準姿勢,“腳掌貼地平移,膝蓋不蹭土,這是基礎,個個都得練到走草無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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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夜間訓練,煤油燈掛在500米外的樹干上,梁山河剛要舉槍,就被陸銘凡按住肩。“別急。”他讓警衛(wèi)員遞來塊黑布,“先蒙眼三分鐘,讓瞳孔適應暗環(huán)境。日軍夜間會用探照燈掃描,你剛從亮處轉到暗處,眼睛會有盲區(qū),國外的狙擊手經常會因為沒適應黑暗,被觀察員鎖定,犧牲的。”
等梁山河取下黑布,陸銘凡指著遠處的老槐樹:“日軍換崗時會找遮蔽物,那棵樹是天然的掩護點。你把槍架在樹根西側,等他半個身子露出來再開槍——若來了兩個,先打腿。打殘一個,另一個必然施救,這時再補槍,效率比逐個打高兩倍。”他頓了頓,補充道,“這不是殘忍,是戰(zhàn)場法則——多消滅一個敵人,咱們的陣地就少一分壓力。”
梁山河依著法子射擊,三發(fā)子彈全打在燈座與燈繩連接處。陸銘凡卻搖了搖頭,帶著他走到800米外的木樁前:“彈孔偏西兩指,是因為夜間地面返潮,空氣密度變大,子彈下墜幅度會比白天大”。
周正站在一旁,忍不住道:“師座,您把這些壓箱底的戰(zhàn)術都教出來,這小子肯定能成器。”
“徐州防御缺的就是頂尖狙擊手。”陸銘凡語氣帶著戰(zhàn)略考量,“長瀨支隊有6門野炮、3輛裝甲車,正面防線壓力大,得靠狙擊組從側翼牽制。明天讓他跟老鄭去前沿偵察,把日軍的炮位、觀察哨標在圖上,編上號——這叫‘運動狙擊’,要跟著防線需求走,不能蹲在一個地方被動等目標。”
夜深時,陸銘凡把一支狙擊槍遞給梁山河:“這槍準度更穩(wěn),你拿著用。”梁山河接槍時,發(fā)現(xiàn)槍托側面貼了塊定制的橡膠墊,正好頂住肩窩。“長時間瞄準會導致肌肉疲勞,這是我讓修械所特制的。”陸銘凡說,“狙擊是精細活,武器要跟人磨合到像身體的一部分,才能不錯過轉瞬即逝的機會。”
梁山河借著月光瞄準樹影,手指在扳機上虛扣。陸銘凡在旁補充:“記住優(yōu)先級——先打觀察員,再打機槍手,最后打軍官。觀察員沒了,日軍的炮就成了瞎子;機槍手沒了,咱們的步兵就能推進。明天去前沿,老鄭當你的觀察員,他報數(shù)據(jù),你開槍——二人配合的戰(zhàn)術,是經過戰(zhàn)場驗證的,比單打獨斗勝算大三倍。”
周正走過來敬禮:“師座,時間不早了,前沿陣地還得您去巡查。”
陸銘凡點頭,最后看向梁山河,眼神里帶著師長的期許:“好好練,徐州的防線,需要你這樣的神槍手。記住,你的子彈不是為了自己,是為了身后的弟兄,為了徐州的百姓——別讓他們失望。”
梁山河握緊步槍,用力點頭。遠處云龍山的碉堡傳來重機槍試射聲,他抬頭望向黑暗中的棗莊,風里似乎帶著日軍裝甲車的引擎聲。此刻他手里的槍,不僅有準頭,更裝著陸銘凡教的戰(zhàn)術。
夜色漸濃,靶場的槍聲停了,梁山河還趴在草叢里,借著月光練習平移。他在心里默念著陸銘凡教的要點:三個備用狙擊位、鋼盔誘敵、夜間射擊數(shù)據(jù)、二人配合……這些不再是零散的技巧,而是能在戰(zhàn)場上保命、殺鬼子的系統(tǒng)戰(zhàn)術。他要成為徐州防線上的“釘子”,用精準的射擊告訴日軍:中國軍人的槍,既能打準靶心,更能守住家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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