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景之流露出占到便宜的快樂微笑,像只討到骨頭的小狗,將手里包裹遞過去。
在桑晚晚接住時,他沒撒手,不放心詢問,“是幫我拿,對吧?”
“殿下說的極是。”
紀景之笑的燦爛起來,少年氣十足,“謝謝。”
桑晚晚微怔,抱好包裹,微微躬身,“殿下客氣了。”
凌少瑄豎著耳朵聽著,輕輕冷哼,腳往柱子狠狠一踹。
無辜的它晃了晃。
曲吟風轉頭看看柱子,再看看他。
凌少瑄余光瞅見,快速撇頭。
曲吟風眼底眉梢滿是春情蕩漾后的饜足,神清氣爽溫和笑,一點不在意,反而轉頭朝容拾柒說,“太子,我們先上馬車。”
容拾柒收回看桑晚晚的視線,盯著曲吟風。
曲吟風朝他伸手,輕輕握住他的手腕,溫聲說,“桑桑會跟上。”
容拾柒腳步隨著他動了。
桑晚晚抱著包裹,跟著紀景之朝大門走,剛邁過門檻。
曾渴生追出來,跑的著急,一邊招手,一邊大喊,“三皇子,您不能將別院的東西拿走啊。”
紀景之聽得著急,轉過身,拿過元寶手里幾樣東西,催促著,“快快快。”
桑晚晚忍不住悶笑,抱緊東西,也加快了腳步。
曲吟風聽到動靜,轉頭看紀景之,視線里充滿了打量。
想到昨晚,桑晚晚第一次讓他翻身做了一回主,心中一蕩。
瘋瘋癲癲的傻子罷了。
他到底安心了些,托著容拾柒的手,讓他先上了馬車,跟著上去。
凌少瑄見桑晚晚幫紀景之拿東西,也不理他,恨不得一腳踹斷那柱子。
氣的轉過身,朝柱子狠狠一踹。
特別無辜的它,又晃了晃。
晃得剛追出來的曾渴生心慌不已。
邊看朝馬車跑的紀景之三人,邊看把柱子當仇敵踹的凌少瑄,急得額頭冒汗,邊揚起嗓子喊,“三皇子你不能如此。”
邊上前朝凌少瑄行禮,“少將軍你這是……”
“你這柱子真難看。”凌少瑄在這柱子上留下了淺淺腳印,轉身走。
曾渴生看看柱子,看看陳長史那滿載的馬車,朝后退了兩步,捂著胸口:“貴人要緊,貴人要緊。”
凌少瑄氣鼓鼓上馬車,剛撩開珠簾,探身準備進去。
被人抓住手腕,一股巨力讓他朝前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