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一個男人而言,還有什么比當太監更屈辱呢?
桑晚晚沒有注意到祁崢期待的視線。
畢竟記憶里的齊徵開朗陽光,不論面對什么困境,永遠帶著笑容。
祁崢卻看著像在笑,眼底沒有一絲笑意。
不過十四、五歲的年紀,仿佛經歷過多,讓內心毫無波瀾般。
表面單純,內心陰暗。
容拾柒好不容易看見桑晚晚,當然不想放人,眼底滿是焦灼。
還沒吐出一個字來。
紀景之開了口,“長公主若是想知道昨日的故事,本侯倒是……”
不等他說完,北齋視線掃來,帶著些許不爽。
桑晚晚截住了紀景之的話頭,“景之的行囊是否收拾好?先收拾行囊吧。我到長公主殿下帳篷內套碗熱茶,不耽誤什么?!?/p>
她這么說了。
紀景之不敢多說,余光瞅見虎視眈眈盯著他的凌少瑄,撇開頭,點了點。
北齋起身,侍從與太監們紛紛跟上。
祁崢走在最后,與桑晚晚并排,轉頭,眸光盈盈,又轉開,竭力忍住淚意。
桑晚晚等待北齋進了帳篷,開門見山詢問,“奴才之前不曾見殿下有這般別致的如意結?!?/p>
北齋在袖子里掏了掏,摸出一個漸變結遞給她,視線掃過祁崢,“小安子說,這是他家鄉祈福用的好彩頭。
昨日那般驚險,他編了好幾個贈與我們。
小安子擔憂幾位侯爺與你,也給你們編了這好彩頭。
方才你不在,已贈送給幾位侯爺,這是你的,現在贈與你?!?/p>
桑晚晚接過漸變結,黑色漸變成為墨綠色,上面編織出一個夜字。
她緊緊握住漸變結,看向祁崢,見他眸中閃爍著水光看過來,還有什么不明白。
桑晚晚與祁崢就這么無視他人對視起來。
北齋起身,朝其他人揮揮手,用手中絹帕撫過鬢角,“有些悶,隨我走走,小安子在這里聽聽故事,稍后潤色潤色,說與我聽。”
桑晚晚與祁崢一同恭敬行禮,“喏!”
等待帳篷簾被放下來,帳篷里微微黯淡了些。
祁崢輕輕喊,“晚星?”
桑晚晚瞬間熱淚盈眶,唇顫著,不可置信看著他,“正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