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是跟著安國侯的貼身太監跑。
至于安國侯的貼身太監為何能跑?
誰叫她有官銜呢?
祁崢悶悶不樂坐在車窗邊,撩開紗幔朝外看。
南齋與東齋坐在寧鎮對面,無聊盯著他打量。
寧鎮瞪他們一眼,就轉開視線。
桑晚晚靠坐在車廂軟枕上,接過易久遞過來的清茶,放在唇邊抿了一口,又遞回給他。
此刻坐在桑晚晚對面這位,是晚上不茍言笑的紀景之。
他手里捏著新鮮的梨兒,來回轉著,視線在跪坐的易久和靠坐的桑晚晚身上來回轉。
越看越顰眉,又很快松開,聽著外面馬蹄聲,無奈嘆息,朝前挪動。
挪到了桑晚晚身側,坐下,撩了撩外袍下擺,轉頭湊到桑晚晚耳畔,“聽聞這幾日你隨著啟國七皇子,前往了圍獵場查看?可有看出什么?”
桑晚晚被他熱氣噴在耳畔。
兩人不過是合作伙伴,距離太近,讓她略微眨眼,拉開距離,“山中應當還有人,我查探不了那么遠,周圍有摘星樓的人,你們焚月樓生意可不如他們啊。”
紀景之被她嫌棄的避開,有些詫異瞅了她一眼,鼻息間隱約有股香氣。
他疑惑片刻,甩開一閃而過的念頭,“焚月樓不接這種會滅樓的生意,說來也奇怪,這摘星樓過去從不會接刺殺皇族的訂單,這次還派遣了不少人前來。”
“若我沒猜錯,摘星樓以星宿命名,大抵有二十八星宿,被我滅了一宿,不知道摘星樓派來了幾位星宿。”
紀景之更震驚了,盯著桑晚晚,蹙眉,“摘星樓的星宿可是絕密,我查了三年才查探出來,你居然這么短的時間便得知了?”
桑晚晚轉頭看他,笑了起來,“合作伙伴?”
紀景之撇開頭不說話了,“我這些時日也在查探,摘星樓至少來了十名星宿,他們可不是善茬。
也不知是誰人如此大手筆,居然聘請如此之多殺手。
一名星宿手底至少百人,也就是說摘星樓出來了千人有余。”
他說到這里,抬眸看向桑晚晚,“千人有余的殺手,還有驍衛虎視眈眈,更有你所說七皇子的軍馬。
算下來,上萬也有可能,你要在萬軍從中護我安危?”
桑晚晚搖了搖手指,指了指祁鈺墨馬車的方向,“確切來說,是護住陛下的同時,順帶護住你。
若是可以,最好你自己護住自己,畢竟若真有萬人之多,混站起來,我不能保證。”
紀景之幽幽嘆息,“這不是我說了算,如今我已是硬扛,這些時日忙著查探,早已強撐許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