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晚晚緩緩坐下,端起桌上的茶盞,并沒有自己喝,反而朝易久方向舉起,頭朝寧鎮那邊揚了揚。
易久反應極快,上前幾步,將茶盞端過來,走到寧鎮面前,遞到了他的嘴邊。
寧鎮眼底還有些惶恐,見桑晚晚依然維持微笑。
接過茶盞,抿了一口,察覺到溫度適合,一口飲了半盞,隨意擦了擦唇。
將茶盞遞回給易久時,才想起,這應當是桑晚晚用過的茶盞,頓時耳廓蔓延出紅,延伸到了臉頰。
臉頰緋紅,眼神透亮看向桑晚晚,心一橫終于全盤托出。
其實,真的不重要。
他也不算背刺,出賣。
寧鎮從暗門逃出,身中奇毒,易久救了他,也沒辦法將他命延續下去。
等待毒發之日,寧鎮照樣要死。
可他其實不在意。
從暗門逃出,還能看看外面到底是何樣,已非常滿足。
直到他毒發倒在了皇宮角落,被戴邵元無意遇見。
之后,他就算是祁鈺墨的藥人了。
祁鈺墨為何老老實實坐在朝前當皇帝,不敢發展自己的勢力,不敢徹底成為真正的皇帝。
就是因為他體內也有毒。
每月解藥在祁鈺藺手里。
寧鎮毒發能活下來,是祁鈺墨分了一半抑制毒性的解藥給他。
祁鈺墨也算救了寧鎮半條命。
兩人有了交集。
祁鈺墨讓寧鎮去賀逸川那里當藥人,其他可隨意。
所以寧鎮才能在整個龍影衛肆意妄為,他本身已經算是祁鈺墨的人。
桑晚晚猜測,身份顯示,沒有顯示他是祁鈺墨的心腹。
說明寧鎮并沒有把祁鈺墨當主子,不過是同樣中毒,需要解毒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