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久在天亮時處理好多余馬匹回到院中。
賀逸川與凌少瑄兩人已然等睡著了。
易久功夫不差,還有內力,五感自然比其他人更敏銳。
在門外聽到呼吸聲很多,便知桑晚晚應該留了人。
調整好表情,這才輕輕推開院門。
不曾想,推開院門,抬眸看去,石桌邊還坐著兩個。
凌少瑄與賀逸川,從單手托腮到緩緩趴在石桌睡著。
兩人頭發上沾著露水,臉上表情透著點凄涼。
易久放輕腳步,視線掃過他們身上披著的薄紗,若隱若現的肌肉。
好在兩人都有功夫在身,又年輕火旺。
易久回自己房間拿了兩件衣裳,先披在了賀逸川身上,見他臉上表情放松了些。
才往凌少瑄身上披,他瞬間睜開眼,目光凌厲看來。
發現是易久,手里還拿著外袍,余光瞅見賀逸川身上也披著外袍,神色柔和下來。
“餓嗎?我喚人送點熱粥來。”
凌少瑄盯著眼瞅著醒來,睫毛顫動,卻不愿意睜開眼的賀逸川,輕聲詢問,“你不會怨恨嫉妒我們嗎?”
不等易久回答,凌少瑄轉頭看著他,“還是你的身份讓你不敢?”
“是我主動招惹了她,而我待她并不純粹,不是她的唯一,也是應當的。”
易久回答的理所應當,將外袍披在凌少瑄身上,笑著挑眉,“俞國侯待她純粹嗎?”
凌少瑄想回答那一刻,看著易久的眼睛,哽住。
或許最初是純粹的,因為想報答救命之恩。
不,沒有純粹的時候,最初是為了欲望,后來是默認了曲吟風的話。
想看看她能不能替他們掙脫枷鎖。
觀望著,享受著,漸漸便沉溺其中。
他想過離開,也想過成為唯一,后來明白,不能,都做不到。
他想跟著曲吟風將桑晚晚牢牢握住也行。
后來一切失控了,他們都失控了。
桑晚晚人失控了,他們無法掌控,而他們心失控了。
凌少瑄的沉默不語,讓易久輕輕笑了,瞅了眼賀逸川,“在下將一切期盼系在了她身上,自然以她為重。
若是各位待她好,各位都是我兄弟,在下任何事都義不容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