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幾人抽出刀,躍出草叢,直奔桑晚晚。
其他人紛紛拿出武器,站在原地等待。
祁鈺墨一看,在桑晚晚背后舉手一揮。
桑晚晚看見本來只沖過來幾名龍影衛(wèi),片刻后,全都沖過來,便明白了。
也不回頭,唇角勾起,淡笑朝前。
邁出去時(shí),一手纏繞著月白紗幔,另一只手拽住了剩下的紗幔,朝涼亭一甩。
她站在涼亭外時(shí),剩下的紗幔緊緊纏繞涼亭柱子,擋住了容拾柒與祁鈺墨,也恰好遮住了他們的視線。
第一個(gè)龍影衛(wèi)沖過來時(shí),桑晚晚手微微一抖,僅用空手手肘輕松格擋開他劈來的刀,一腳踹開身后偷襲的龍影衛(wèi)。
抖動(dòng)的紗幔,如同一條巨大白蛇,在他們中間蜿蜒游蕩。
桑晚晚踹開一人時(shí),手再次一抖,那條白蛇動(dòng)了起來,速度極快,白蛇一閃而過,沖過來的人,不是被纏繞,就是被撞開。
不然就與被纏繞的兄弟撞到一起。
桑晚晚輕輕松松將沖過來的龍影衛(wèi)打倒在地,轉(zhuǎn)過頭,看見不遠(yuǎn)處唯一一個(gè)站在原地的龍影衛(wèi)。
他手握匕首,腳下是被切碎的月白紗幔。
在桑晚晚視線過來時(shí),他眼神慌亂片刻,腿一軟,捂著胸口,裝作被打倒在地。
倒下時(shí),還將身邊切碎的月白紗幔,拎起來往胸口放。
桑晚晚差點(diǎn)笑出聲,松開手里的月白紗幔,抱拳轉(zhuǎn)一圈,“抱歉了,各位,多有得罪。”
鼓掌聲從身后響起。
不太整齊,兩個(gè)鼓掌聲。
桑晚晚轉(zhuǎn)身。
祁鈺墨站在涼亭外,戴邵元在他身后側(cè)。
兩人看著她,掛著慈祥又欣賞的笑容,祁鈺墨振奮激烈鼓掌,戴邵元笑著緩慢鼓掌。
容拾柒壓著月白紗幔頂端,探出個(gè)腦袋,朝她笑的雙眼彎彎。
桑晚晚再次單膝跪地,“奴才知道,這不是刺殺陛下的刺客,弩箭箭頭被刻意磨鈍,各位毫無殺氣,也不是沖著我致命處攻擊。故而,奴才看出,這是陛下的賞賜。”
祁鈺墨原本用你們做戲都不會(huì)的眼神,掃視同樣起身跪地的龍影衛(wèi)們,聽到最后一句哦了一聲,“賞賜?”
桑晚晚微微抬頭,垂眸,“陛下特意給奴才機(jī)會(huì)展示功夫,此等機(jī)會(huì),堪比賞賜。”
戴邵元笑容真切了許多,用欣賞目光盯著她。
祁鈺墨用這孩子有趣的興味笑容看著她,“我聽過許多你與太子的傳言,你與傳言中的桑公公真是沒有一點(diǎn)相似之處。”
“不是奴才自夸,這深宮后院中,如奴才這般功夫好,一心只想好好伺候主子的奴才,難免與偷奸耍滑之人無法相融,他人如何言說,奴才掌控不了。”
桑晚晚倏然抬頭,看向祁鈺墨,再次垂眸,“奴才只求,問心無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