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散落在別院敞開的大門前。
凌少瑄雙手環胸,一條腿屈膝踩著柱子,往后仰靠,滿臉倔強盯著馬車駛來的方向。
曲吟風與容拾柒并排站在另一邊,看似盯著相同方向,余光瞅著身后的桑晚晚。
凌少瑄視線裝作掃視他們,看過來,瞅見低著頭的桑晚晚,氣的一梗脖子,轉開頭。
昨夜,凌少瑄與容拾柒睡到了一塊。
沒有其他意思,就是純粹睡覺。
曲吟風一頓宵夜吃的極好,極飽。
好吃到有點忘乎所以。
桑晚晚愛看他紅著眼瞅她,咬著唇,落著淚,楚楚可憐的俊美,太勾人了。
心癢到藥劑都沒用,兩人吃的大汗淋漓。
凌少瑄醒來時,在自己院子里,仔細一回想,快要氣炸了。
偏偏他眼神掃了無數次,桑晚晚也不解釋,更不給他一個眼神。
早膳有紀景之在,他能忍。
紀景之說去收拾東西,就他們幾人,桑晚晚依然跟在容拾柒身后,一言不發。
凌少瑄既氣又委屈,快變成河豚了。
慣來掛在臉上的微笑面具都維持不住了。
依然是不戒駕著馬車,正陽坐在他身側。
馬車駛來,紀景之大包小包拎著東西,氣喘吁吁朝大門跑。
他身后的元寶,捧著一堆東西,只能看見一雙大長腿,也不知如何能看見前路,跟著他家公子。
邊朝氣蓬勃大喊,“公子等等屬下。”
邊長腿翻飛,緊緊跟隨。
桑晚晚聽到動靜,轉頭,看的挑眉,想著那一萬兩黃金,雙手蠢蠢欲動。
金主,得幫一幫吧?
一萬兩黃金成功說服了她。
得幫!
桑晚晚轉身迎上前,朝紀景之伸手,“奴才……”
話還沒說完,紀景之將懷里包裹緊緊摟住,警惕看著她。
桑晚晚露出微笑,“殿下何必自己辛勞,奴才替您拿著。”
紀景之有些猶豫,松開片刻,又緊了緊,不好意思笑,“你也不是我的奴才啊。”
“伺候殿下們,是我應當做的。”
紀景之流露出占到便宜的快樂微笑,像只討到骨頭的小狗,將手里包裹遞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