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你們接受了此等賞賜,也算是我心腹之人,許多事,還需要你們去辦,我也不必欺瞞你們什么。”
祁鈺墨一揮袖子,坐回到簡易龍椅前,單手托腮,仿佛陷入了沉思。
片刻后,幽幽嘆息,開口講起了故事。
四十多年前,啟國皇后生出了一對雙生子,本是可喜可賀之事。
可惜,啟國族訓,皇室但凡生出雙生子,便喪失皇位繼承權。
于是雙生子的弟弟,生下來被御醫判定身體虛弱,很快斷了氣。
雙生子變成了唯一的皇子,祁鈺藺。
他與皇帝長得極像,備受喜愛,年僅十二歲被封為太子。
只可惜,皇帝武功好身體好。
這位備受寵愛,被皇帝悉心教導的太子,及冠后依然還是太子。
看著溫文爾雅,慣來體恤民眾的太子著急了。
他表面不顯,內心卻越來越焦灼,越來越急切,于是以游歷為名,打算走遍啟國,替皇帝看看被他治理的河山。
祁鈺藺臨行時,只帶了一名太監,兩名侍衛。
祁鈺墨說到這里,淡淡笑了起來,指尖摩挲著蒼老的面容,片刻后,抬手指著自己,“我便是其中一名。
當年太醫判定我死亡,將我送出宮去,養在母后娘家的侍衛營里,我用命拼到了祁鈺藺的身邊。”
祁鈺墨視線掃過桑晚晚與紀景之,見他們雖然有些詫異,卻依然不敢直視他的龍顏。
這才滿意嘆息著笑起來。
祁鈺藺帶著他們出門游歷,遇見了一個人,成國國師,只比他大幾歲的國師,氣質非凡,談吐更是令人折服。
他們十分投契。
祁鈺藺接受了成國國師的邀請,前往成國做客。
祁鈺墨說到這里,視線漸漸黯淡下來,“一切便是從踏入成國皇宮內變化了,祁鈺藺被悉心教養,也算是一位合格儲君。
可惜在成國皇宮內變得縱欲寡意,甚至讓我冒充他回到啟國,而他隨著國師去其他國見識,等他回來時,整個人都變了。”
祁鈺墨停頓片刻,抬頭看向桑晚晚,苦笑,“很快父皇病逝,猝不及防便沒了,太醫們都沒查出端倪來。
那是啟國皇子不少,祁鈺藺哪怕做了這么多年太子,也不是地位那么穩固,畢竟啟國的朝堂牽扯諸多。
可祁鈺藺很快繼位,喂了我一種比月蝕更狠毒的毒藥,控制我,讓我在朝堂當他的傀儡皇帝,而他過他想過的日子。”
“陛下說這些,是想讓我們做何事?”紀景之原本眼神有些渙散,直到聽到成國國師,眼睛漸漸清明,更是犀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