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卜開心聲音很小，但是黃鼠狼的聽力很明銳，老黃頭依舊準確聽到卜開心的抱怨，一字不落。

哢！

石像被老黃頭捏碎一角，嚇得卜開心立刻閉嘴。

“這就是那些人告訴你們的真相？哈哈哈，可笑真是可笑！也對，你們人類又怎會把過錯按在自己身上，你們只會把過錯推給那些口不能言，無法辯解，任你們擺布的動物身上！”

老黃頭被卜開心激怒，朝他一步一步靠近，眼珠子越變越紅，臉上有白色的毛刺透皮膚一根一根張出來，等來到卜開心面前時，已經完全變成和石像一樣的黃鼠狼臉。

卜開心被嚇得跌坐在地，不斷向后退去。

安淺皺眉，這個卜開心還真是沒腦子，這個時候激怒黃鼠狼對他們有什么好處。

“黃爺爺您別和他一般見識，他腦子缺根筋，我替他像您道歉，對不起。如果有什么冤屈您盡管和我們說，我們一定幫您報仇?！?/p>

卜開心知道安淺是在救他，也沒有開口反駁。

果然，安淺話音剛落，老黃頭冷漠的看向安淺，“也難為小丫頭對著老頭子這張臉還能叫聲黃爺爺，至于報仇嗎，他們已經得到了報應。邪病很痛苦吧？”

最后一句話，老黃頭不知道是對誰說的。

李虎身后的陳春兒和宋凱身體微僵，然而眾人注意力都在老黃頭身上，并沒人注意到。

其實事情真相并不是大嬸說的那些，那些土匪其實是小鎮里的人自己招惹來到，如果他們不是見人就炫耀他們鎮子富裕，也就不會被土匪惦記上。

至于為什么獨獨滅了獵戶全家，那就是土匪和獵戶家的個人恩怨了。

“老頭子我啊，曾經也是真心想護佑他們的?！蹦呐卤猾C戶欺騙，哪怕被困在這里，他享受了人們的供奉，自然也愿意庇佑一二。

老黃頭語調悠長，話語中有一絲懷念，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感。

眾人都明白老黃頭口中的‘他們’是誰。

如果他們不那么貪婪，不那么虛榮，也許現在依舊過著富庶的生活。

終究是敗給了欲望。

老黃頭雙手背在身后，眼睛掃過眾人，“故事已經聽完了，如果想要離開，只需要回答老頭子我接下來的問題就好?！?/p>

眾人打起精神，心里卻有了不好的預感。

果然。

“你們說我是人還是神?。俊?/p>

幾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敢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