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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絕手拿一把銀色左輪槍，神情嚴肅的盯著申九弦，“在靠近一步我就殺了你！”

申九弦似乎聽到了什么笑話，哈哈大笑起來。

“哈哈哈哈，殺了我？趙絕你確定你殺的是我？而不是韓強？”

“你什么意思？”趙絕眼中閃過一絲疑惑。

“怎么？白夜沒告訴你嗎？我只是短暫的侵占了韓強的意識，真正的韓強還活在這里。”申九弦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當然你也可以動手，殺死這個什么都不知道，完全沉睡的無，辜，人。”

最后三個字申九弦說的格外重。

他太了解趙絕了，明明從小就受盡世間人情冷暖，明明長大后身處三教九流之地，卻依舊會心軟，依舊會幫助別人，哪怕被人算計。

這種人是申九弦最討厭的，仿佛茫茫黑暗中，只有趙絕散發著耀眼的白光，刺的人眼睛生疼。

什么光明，什么善良，明明…明明…

“趙絕，你去死吧！”申九弦抬腿向趙絕沖去。

然而抬起的腳還沒落下，申九弦就感到有什么東西從后背束縛住他，讓他無法動彈。

“趙絕，快動手！”

熟悉的聲音響起，一道忽明忽暗的身影出現在申九弦背后。

是芮牧澤！

芮牧澤似乎拚盡全部的力量用雙臂死死鎖住申九弦，只是隨著時間推移，芮牧澤力量越來越弱。

靈魂竟也有消散的征兆。

趙絕咬牙拿槍對準韓強，一只溫暖的手附在他的手背上，白夜環上趙絕的腰，語氣溫柔堅定。

“小絕別怕，有我在。”

嘭！

槍聲響起，一道火光直直射向申九弦額頭。

近距離的射擊沖擊力使得申九弦身體向后仰倒，眼中還帶著不敢置信。

“哈哈哈，趙絕你殺了普通玩家，你殺了他！而我只是短暫的消失，我們下一個游戲見！”

“誰說的？”

清冷的聲音打破申九弦的瘋狂。

申九弦似是察覺到什么，眼睛猛地瞪大，“怎么回事？為什么我感知不到我的身體！白夜！是你！你到底做了什么！”

申九弦眼中布滿血絲，恨不得把白夜啃食殆盡。

然而白夜并沒有回答，只是隨意揮了下手，嘴唇張開又閉合，似是在說，“永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