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間,其它房間的人應該也進了屋子睡覺才對。
這些慘叫聲來自不同的位置。
但是又在同一時間響起,因此顯得怪異。
村里照明不方便,綠婆提了一盞煤油燈,循著聲源,手略伸向前探照。
照出一段有限的光線。
慘叫聲在逐漸變弱了。
是一種很奇怪的,像卡著喉嚨一樣的嗚嗚聲,好像吃什么東西噎住了喉管。
因為天太黑了,怕亂中出事,秦舒昂緊緊握著葉今然的手。
走到近處,看到地上一堆黑乎乎的,綠婆彎腰用煤油燈去照。
是一人蜷縮躺在地上。
他手中握著血乎乎的刀,渾身發抖,瞪著眼睛急促喘氣。
不斷有血噗噗地從他被割開的脖子流出來。
血流一地,鋪陳開。
血才流到胸口的位置,剛出事不久。
但是看他逐漸不再掙扎的樣子,估計已經沒救了。
刀是他自己拿著的,是自己割開自己的脖子嗎?
就像今天茅房里站著的人一樣,跟自己的脖子過不去,掐住自己的脖子直到窒息。
葉今然盯著他拿著那把刀看,逐漸皺眉。
她指給秦舒昂看:“他拿刀是反的。”
這人是虎口握著刀把,刀刃向外。
這是一把比水果刀略長的切肉刀,看造型,是嘉賓從外面帶進來的,只有一面有刀刃。
因此,他這樣反著握,刀刃朝外,是沒法自盡的。
是有別人在動手。
葉今然細看他的臉,不是失蹤的那幾個人,反倒是跟著斷眉的人。
她們又去別處看了看,都是這種情況。
這些人死于同一種死法,同一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