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會想到自己是懷孕了,而不是其它的呢?
葉今然在秦舒昂的攙扶下站起身。
他問:“有沒有可能只是寄生、入邪什么的?”
葉今然搖搖頭,嗓音輕輕淺淺,透著蒼涼:“寄生在肚子里,不就是懷孕嗎。”
她緩了緩,恢復了點力氣才解釋道:“你還記得,南婆讓你們出去,單獨看所有女嘉賓的時候嗎?她單獨看我們,在我們身邊走了一圈。當時我只想著,對于這個村子來說,女性比較特殊,沒有多想。現在想來,她其實是在評估我們適不適合成為她們的利用對象吧。
如果只是寄生,讓游客成為簡單的載體,為什么男人不行?只有女人值得留下來看。男人和女人最大的區別之一,不就在于女性有生育功能,而男性沒有嗎。
所以我覺得我的不對勁反應是懷孕,是她們往我們身體里偷偷種植了鬼胎。
阿霞說儀式分成兩次,第二次要放一些跟自己相關的東西進去,比如說頭發、指甲。
其實對于我們女嘉賓來說,會不會就是指把身體里的鬼嬰放進去……
那些神壇,那么大,那么深,是不是剛剛好能放一個小嬰兒?”
她的分析,聽得秦舒昂面如死灰。
他以為憑他的身手可以保護好她,卻沒想到這一次她們遭遇的事,是如此人力不可抗。
他沒有作用,保護不了她一點,這讓秦舒昂心如刀割。
甚至連她的遭遇和痛苦,他都沒有辦法分擔。
葉今然說完,站在原地,直直地扭頭看四周。
秦舒昂定了定心神,勒令自己冷靜下來。
“周圍有什么?”
“我聽見小孩子的笑聲。”
葉今然循聲望去,樹林中草葉搖晃,像是有什么東西跑過去。
她已經感受到幾次了,從沒有一次看到過有什么東西存在。
但是這一次,她的目光幾乎不受控制地追尋著動靜。
她看到了一抹烏青色,不屬于森林的顏色。
那東西在遠處跑來跑去,沒多大,頂多一臂高。
看到那一抹顏色時,她渾身頓生一種很尖銳的刺激,好像被幾百幾千根冰寒刺骨的鋼針同時扎向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