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文瑯是會拿捏高途的。
他這邊不肯吃飯,高途沒幾分鐘就過來了。
高途一來,沈文瑯就不裝了,寵溺地摸著他的額頭:“真的退燒了?”
“你睡覺那么乖,又不踢被子,怎么就感冒了?”
沈文瑯一張嘴巴碎碎念,跟個大漏勺似的,啥都漏出來了。
不過照顧他們的是王秘書,不太要緊。
他平時跟高途怎么黏糊都沒有刻意避開王秘書,連他倆睡午覺,王秘書暗地里幫他們站崗,攔住那些吃瓜群眾,他都知道。
這點事情在王秘書面前已經不是秘密了。
沈文瑯干脆就是破罐子破摔,反正都知道了,再知道得多一點也無所謂,老婆早晚要到手的。
高途也無所謂,王秘書知道的不少,也不會到處亂說,明里暗里都幫他,他都是知道的。
要不是足夠了解王秘書,他也不會選中他來接自己的班,為沈文瑯打理事務。
昨晚沈文瑯跟花詠見面,就像一記重拳捶在高途的心口,硬生生的把他捶醒了。
在他看來,花秘書就算是選了盛總又怎么樣,沈文瑯一樣放不下他。
這樣的沈文瑯,滿心滿眼都是花秘書,洗洗都不能要了。
高途擋開沈文瑯的手,語氣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冰冷:“一個小感冒發點燒,醫生有的是辦法,不用這么緊張。”
沈文瑯被他這么一推,心都涼半截了。
他不知道自己哪里又惹高途不開心了,連碰都不能碰了。
王秘書心細如發,察覺到了高途內心的哀傷,也看到了沈文瑯臉上的失落。
他連忙把飯盛上,遞給沈文瑯和高途:“沈總,您別太擔心,退燒了就好。”
“人吃五谷雜糧,哪有不生病的。”
“高秘書最近身體不太好,以后仔細著照顧就好。”
“你們別光顧著說話,先吃飯吧。”
……
吃過飯,高途的留觀時間也差不多了。
他守在沈文瑯的病床前,看起來滿腹心事。
沈文瑯也看出了不對勁:“高途,你是不是有事要跟我說?”
高途愣了一下。
【這都看得出來?】
沈文瑯黏糊糊地瞪了他一眼:“都寫臉上了,當我看不出來?”
“啥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