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無涯的聲音溫和而平靜,卻仿佛帶著一種撫平一切焦躁的力量。夢涵、糖憂、元無極三人雖傷勢在秘境生命古樹的滋養下穩定下來,但心神依舊緊繃如弦。方才直面真墟主宰的那一拂,那種存在本身被否定的恐怖,已深深烙印在他們靈魂深處。
“云前輩!”夢涵率先起身,鄭重行禮,“多謝前輩救命之恩!”糖憂與元無極也同時行禮,目光中充滿了感激與詢問之意。
云無涯微微擺手,一股柔和的力量將三人托起:“不必多禮。時間緊迫,長話短說?!彼抗鈷哌^三人,尤其在夢涵身上停留了一瞬,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贊許,“你們做得很好,比我想象的更好。尤其是你,夢涵,竟真的踏出了那一步,初步執掌了‘平衡’?!?/p>
他話鋒一轉,神色變得凝重:“但局勢之惡劣,亦遠超我預期。我原本只是懷疑‘萬星歸墟大陣’背后有黑手推動,試圖引蛇出洞,沒想到引出的不是‘蛇’,而是一頭足以吞噬諸天的‘巨獸’。”
“前輩,那‘真墟主宰’究竟是何種存在?‘真墟’又是什么地方?”糖憂問出了所有人心中的最大疑惑。
云無涯抬頭,目光仿佛穿透了秘境,看到了那無盡虛空深處的恐怖之門:“‘真墟’,并非一個具體的地方。它更像是一種……狀態,一種‘終極的虛無’,是萬物演化的最終歸宿,是連‘寂滅’、‘歸墟’都要被其吞噬的‘絕對的無’。
而‘真墟主宰’……”他頓了頓,聲音低沉,“我亦不知其全貌,只能推測,它是‘真墟’這一概念在某些特定條件下的‘具象化’,或者說是‘真墟’的看守者、執行者。它的目的,似乎并非簡單的毀滅,而是……‘清理’與‘重啟’?!?/p>
“清理?重啟?”元無極皺眉,“像打掃房間一樣,清理掉我們這方宇宙?”
“類似,但更徹底?!痹茻o涯點頭,“它將不符合某種‘標準’或‘常量’的宇宙、文明、乃至個體存在,視為‘冗余’或‘錯誤’,直接‘抹除’,使其歸于‘真墟’,從而實現某種意義上的‘純凈’。
第七封印后的異物,恐怕就是它用于‘清理’的工具之一。如今工具受阻,它便親自投射了一絲力量過來?!?/p>
夢涵心中巨震,這與元無極之前的推測不謀而合!“那我們該如何對抗?它的力量層次完全超出了我們的理解?!?/p>
“對抗?”云無涯輕輕搖頭,露出一絲苦澀,“若論絕對力量,莫說是你們,便是我全盛時期,正面抗衡其本體,亦是以卵擊石。我們唯一的勝算,不在于‘力敵’,而在于‘智取’,在于利用‘規則’?!?/p>
他看向夢涵:“你的‘平衡’之道,是關鍵中的關鍵。真墟代表極致的‘無’,是絕對的‘靜’與‘終結’。而你的‘平衡’,卻蘊含著一線‘動’與‘生’的契機,是極靜之中生出極動的可能。
從某種意義上說,你的力量,先天被其克制,但也正因為這種極致的克制,反而可能在其絕對的‘秩序’中,撕開一絲‘無序’的裂縫!”
夢涵眼神一亮:“前輩的意思是……我的混沌平衡之力,或許能干擾甚至污染它那種絕對的‘無’?”
“不是污染,是‘定義’?!痹茻o涯糾正道,“用你的‘平衡’,去為那片‘虛無’短暫地‘定義’出存在的基礎,哪怕只是一個瞬間的‘有’,就足以打破其絕對的‘無’的狀態,為我們創造機會。但這極其兇險,你的意志、你的道心、你的存在本身,都可能在那瞬間被‘無’所同化、湮滅。”
他又看向元無極和糖憂:“而無極的音律,可成‘引導’與‘調和’,憂丫頭的生命,則為‘錨點’與‘生機’。你們三人之力,需達到真正的‘三位一體’,心念相通,法則共鳴,方有可能在主宰的威壓下,完成這逆天一擊?!?/p>
“我們該怎么做?”元無極沉聲問道,眼中戰意燃燒。
云無涯袖袍一揮,三枚散發著朦朧光暈的玉簡便飛向三人:“這是我根據對主宰之力的觀察,推演出的《三才歸墟陣》與《同心一念訣》。前者可將你三人之力暫時融合,爆發出遠超個體之和的威力;后者可讓你們在短時間內心神相連,意志統一。抓緊時間參悟,我們時間不多。”
他神色無比嚴肅:“我會在外界布下‘瞞天過?!箨?,盡可能遮蔽天機,延緩主宰對這片秘境的感知。但最多只有三日。三日后,無論成敗,我們必須主動出擊!”
“主動出擊?”糖憂一驚。
“不錯?!痹茻o涯眼中閃過一絲決絕,“守是守不住的。唯有主動殺回歸寂之眼,趁其門戶初開、立足未穩,甚至其本體意識尚未完全降臨此界時,集合我們四人之力,給予其重重一擊!即便不能將其擊退,也要重創其投影,封印那真墟之門,為這方宇宙爭取更多時間!”
“此戰,九死一生。甚至十死無生?!痹茻o涯看著三人,“你們,可愿隨我赴此死局?”
夢涵、元無極、糖憂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眼中看到了無比的堅定。
“前輩,若非您出手,我們早已形神俱滅。茍活至此,能為蒼生一戰,死得其所!”夢涵踏前一步,聲音鏗鏘。
“愿隨前輩,死戰到底!”元無極與糖憂齊聲道。
“好!”云無涯眼中爆發出璀璨神光,“那便在這三日之內,完成最后的準備!然后,我等便以身為餌,直搗黃龍,會一會那所謂的‘主宰’!”
秘境之中,一股悲壯而決絕的戰意,沖天而起。最終的決戰,即將拉開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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