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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糖憂,助我!”夢涵低喝一聲,與糖憂背靠而立。他全力運轉平衡之鑰,灰白與漆黑的氣流交織成一張巨大的太極圖,將兩人護住。太極圖緩緩旋轉,試圖將沖擊而來的混亂法則分解、歸納、重新排序!
糖憂則綻放生命光華,她的力量此刻并非用于創造,而是用于“穩定”和“滋養”夢涵構建的臨時秩序場,讓他的平衡之力能夠更持久、更精準地運轉。
這是一個極其艱難的過程。混亂的法則洪流沖擊著他們的防御,每一次碰撞都讓夢涵神魂劇震,對平衡的掌控力受到嚴峻考驗。糖憂的生命之力則在不斷修復著秩序場出現的細微裂痕,維持著脆弱的平衡。
“不行,不能只守不攻!”夢涵心念電轉,眼中閃過一絲明悟,“秩序的真意,并非排斥混亂,而是引導混亂,使其在更高的層面達成和諧!”
他猛地改變策略,不再試圖完全化解混亂法則,而是引導歸源之力,如同最靈巧的手指,撥動那些法則碎片,引導它們相互碰撞、組合,形成一個個微小的、暫時穩定的法則結構!雖然這些結構轉瞬即逝,但在它們存在的剎那,周圍的混亂洪流竟然出現了一絲規律性的“流淌”!
糖憂立刻領會,生命之力化作無數細絲,融入那些臨時結構中,賦予其一絲“活性”,延長其存在時間。
漸漸地,以兩人為中心,一個微小但確實存在的秩序領域被構建出來!雖然外部依舊混沌狂暴,但內部卻暫時恢復了平靜!
“善。”那淡漠的聲音再次響起,帶著一絲幾不可查的贊許,“明秩序生于混沌,而非對立。試煉一,通過。”
混沌洪流驟然平息。
“試煉二:平衡抉擇。”聲音再變。兩人眼前的景象再次變幻,出現了三幅巨大的光影畫卷。
第一幅:一個繁榮到極致的宇宙,但所有生靈都失去了自我意志,如同精密的零件,絕對服從于一個至高的程序。秩序井然,但死寂無聲。
第二幅:一個充滿無限可能與生機的宇宙,但法則混亂,弱肉強食,戰爭與毀滅無處不在,朝不保夕。自由奔放,但殘酷無序。
第三幅:一個看似平凡的宇宙,有生老病死,有愛恨情仇,有秩序律法,也有混亂與意外。它不斷經歷著繁榮與衰敗,戰爭與和平,但總有一種內在的韌性,讓它在循環中不斷向前。
“秩序、混亂、平衡。三者擇一,維系永恒,汝選何道?”聲音問道。
這是一個沒有標準答案的拷問,直指本心。
夢涵與糖憂對視一眼,無需言語,心意相通。
夢涵上前一步,目光掃過三幅畫卷,沉聲道:“絕對秩序,扼殺生機,非真秩序;絕對混亂,終將自毀,非真自由。唯有平衡——于秩序中保留生機變數,于混亂中建立規則底線,于生滅輪回中尋求螺旋上升——方是萬物共存、演化不息之道。我等所愿,非維系某一永恒靜止之態,而是守護這動態平衡、無限可能之進程!”
他的聲音鏗鏘有力,體內的平衡之鑰太極圖隨之光芒大放,散發出包容萬物、調和陰陽的至高意蘊。
糖憂也輕聲道:“生命因差異而絢爛,因規則而延續。真正的秩序,應是滋養生命、而非束縛生命的土壤。”
那淡漠的聲音沉默了片刻,似乎在審視他們的道心。良久,方才響起:“道心通明,不滯于形。試煉二,通過。”
三幅畫卷消散。
“試煉三:秩序認可。”聲音落下,石臺中心那團代表“秩序之核”的透明光暈,突然脫離了三角結構,緩緩飄向夢涵與糖憂。它沒有散發出任何壓迫感,反而像一個溫和的長者,在仔細地“打量”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