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峰抱著妹妹月月走在前面,舊街的路燈忽明忽暗,把三人的影子拉得老長。月月窩在哥哥懷里,小腦袋還在輕輕發抖,卻不忘偷偷打量跟在后面的謝輝,小聲問:“哥哥,這個大哥哥是不是會武功呀?剛才他好厲害!”
林峰摸了摸妹妹的頭,笑著點頭:“對呀,謝輝哥哥很厲害,以后我們要好好謝謝他。”
謝輝跟在后面,聽到這話又開始社恐發作,下意識把胳膊往后藏了藏——剛才被電棍蹭破的傷口還在滲血,他怕被人擔心,又不知道怎么回應這種感謝。正琢磨著該說句“舉手之勞”還是干脆裝沒聽見,前面的林峰突然停住腳步,指著巷口一間亮著“張記診所”燈牌的屋子說:“就是這兒了,張大夫的醫術在這一片很有名,就是脾氣有點怪。”
謝輝抬頭望去,診所的玻璃門上貼著泛黃的“祖傳秘方”海報,里面的燈光昏昏沉沉,隱約能看到柜臺后坐著個穿白大褂的中年男人,正低頭撥弄著算盤。混沌魔瞳剛一運轉,就看到那男人身上飄著淡綠色的“圣手神醫系統”光暈,光暈里還裹著一股黑氣——顯然這系統沒干過什么好事。
“進去吧,我先幫你掛號。”林峰抱著月月推開門,診所里飄著一股刺鼻的中藥味,混合著酒精的味道,聞著就讓人不舒服。張大夫抬頭瞥了他們一眼,眼神在謝輝滲血的胳膊上掃過,又快速移到月月蒼白的臉上,眼睛瞬間亮了亮。
“是小林啊,這是你妹妹?”張大夫放下算盤,搓著手站起來,臉上堆著假笑,“看這孩子臉色,怕是得了罕見血液病吧?我前幾天剛進了批特效藥,專門治這個的,就是價格貴點,要五萬塊一瓶。”
謝輝腳步一頓,心里冷笑:剛進門就診斷出“罕見血液病”,這系統倒是會搶生意。他悄悄用魔瞳掃了眼柜臺下的藥瓶,瓶身上貼著“特效補血丸”的標簽,里面裝的卻只是普通的葡萄糖粉末——連色素都懶得加,真是敷衍到家了。
林峰一聽“罕見血液病”,臉瞬間白了:“張大夫,你沒看錯吧?月月前幾天還好好的,就是有點感冒……”
“你懂還是我懂?”張大夫立刻沉下臉,擺出一副權威的樣子,“這病初期就是像感冒,等嚴重了就晚了!你要是不想治,就把孩子帶回去,到時候可別來求我!”
月月被他兇巴巴的樣子嚇得往林峰懷里縮了縮,小聲說:“哥哥,我怕……”
謝輝再也忍不住,上前一步擋在林峰身前,指著柜臺下的藥瓶說:“‘庸醫誤人’,你這‘特效藥’里裝的是葡萄糖,也好意思賣五萬塊一瓶?”
張大夫臉色驟變,沒想到這個看起來瘦瘦弱弱的年輕人竟然能看穿他的把戲。他強裝鎮定,伸手就去抓桌上的聽診器:“你胡說八道什么!我看你是故意來搗亂的!再不走我就叫警察了!”
“叫警察正好。”謝輝掏出手機,點開剛才用魔瞳錄下的畫面——里面清晰地拍到張大夫把葡萄糖粉末裝進“特效藥”瓶子里的過程,“我這里有你制假售假的證據,你說警察來了會信誰?”
張大夫的臉瞬間變得慘白,手一抖,聽診器掉在了地上。他身后的系統面板瘋狂彈出警告:“檢測到宿主騙局被揭穿,系統能量流失中……警告:能量低于10%,即將強制休眠!”
“不!我的系統!”張大夫突然變得歇斯底里,撲過去想搶謝輝的手機,“把手機給我!不然我殺了你!”
謝輝側身躲開,伸出腳輕輕一絆,張大夫“撲通”一聲摔在地上,正好撞翻了旁邊的藥柜。藥罐滾落一地,里面的“特效藥”撒出來,全是白色的粉末,和謝輝說的一模一樣。
林峰抱著月月退到一邊,看著地上撒歡打滾的張大夫,又看了看一臉平靜的謝輝,心里滿是震驚——剛才還兇神惡煞的張大夫,在謝輝面前竟然這么不堪一擊。
“大哥哥,他好嚇人。”月月躲在林峰懷里,小手緊緊抓著哥哥的衣服。
謝輝回頭看了她一眼,語氣軟了些:“別怕,他就是紙老虎。”說著,他走到張大夫身邊,蹲下身,混沌魔瞳對準他身上的系統光暈。
“你的系統靠騙人為生,現在能量耗盡,也該消失了。”謝輝的聲音帶著一股冷意,手指輕輕一點張大夫的胸口。
淡綠色的系統光暈瞬間破碎,像泡沫一樣消散在空氣中。張大夫身體一僵,趴在地上不動了——系統解綁后,他之前靠系統“偽造醫術”的記憶還在,可真本事一點沒有,現在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了。
就在這時,外面傳來一陣警笛聲,由遠及近。謝輝挑了挑眉,沒想到警察來得這么快——后來才知道,是剛才地下拳場的賭徒們怕惹麻煩,偷偷報了警。